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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雨楼,一个隐秘的房间内。
两个披着黄纹墨袍的男人闭目,静坐在那精巧的椅子上。
“咔!”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只见那眼前的木门被一个身着金色礼裙的女子从外打开。
“瑾宛参见两位大人。”司徒瑾宛行到两人前方,微微屈身行礼。
“嗯!”沉重且沙哑的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响起。
在得到应许后,只见司徒瑾宛将身躯摆正,双手持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李子邯和那个跟在他身边的神秘的少年已经进到了烟雨楼范围内,只是目前,尚未有异动。”
声音落下,两个男人的眼眸在瞬间,锋芒展露。停止了吸纳空气中元素,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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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咋就看着?不上去玩玩。”烟雨栏杆处,装扮怪异的老头对着一旁的桂木,饶有兴趣的问道。
“道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凭这简单的画卷,怎能道出个一三来。”桂木看着那场下紧张兮兮的家族子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话不能这么说,越是复杂的东西,反而过程就越简单。”老头长遍论道:“这画卷可是诸神时期,画圣诗莱,以天地规则为卷,神血为墨,挥霍最后的神性描绘而出。是诸神时期遗留下来的唯一完整的真迹,怎能言得一个简单二字。”
桂木一脸诧异的望向这老头,想不到这家伙懂得挺多,活的久,果然,还是有点优势的。
“照你这么说,这破画卷,有点东西咯。”
“当然,别的,我不敢保证,可这画卷,按照那来头,绝对不假。”老头很是自信的与知识白痴的少年语重心长的道言了一番,按那姿态与模样,有一股浓浓的炫耀之味。
桂木看着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内心不禁怀疑:“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怎么样?改变主意了吧?”怪异老头一脸得意的问道。
桂木别了别嘴,犹豫一番过后,突然站起身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姑且信你一回。”
老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得意丝毫掩盖不住:“年轻人,懂得什么?一时的骄傲,终究被老朽如海一般渊博的知识给打倒。不过,无知者无罪。”
桂木自然无法听到他这喃喃自语,不然,非得给这老头上一课,让他明白,什么叫老生猛虎不怕牛犊。
场下,陆伶雪将手掌轻轻触碰在那模样普通的画卷上,只见雾气弥漫,开始遮掩画中景象。
漫天的飞雪阻碍着人的视线,孤独的旅人背着沉重的包裹,迈过那犹如天堑的雪山。身后已不见归途,眼前,只有那未知的山的另一边。
浓雾渐渐消散,一座巨大的雪山,犹如破开画卷而出,展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有人曾仔细观看,想必能发现,那白茫茫的雪迹中,有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脚印。
“呼!”
陆伶雪将手从画卷上抽开,重重呼出一口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恍惚,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伶雪,没事吧?”在陆伶雪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立马围上前来,言语间十分关切。
陆伶雪摆了摆手,表示无碍。似乎是对男子靠的如此之近,有些反感,她稍微侧过了一下身子,与他的距离稍微拉远了些。
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俊朗男子身后响起:“这位仁兄,你挡路了哦!”
男子皱着眉头,转过身,只见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正微笑的看着他,正是下来的桂木。
先前,桂木就看他挺不顺眼的,与陆伶雪这位同行一段时间的朋友打个招呼而已,这家伙,居然就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盯着他许久。
就这事,还让一旁的怪异老头给调侃了一番。
要他是陆伶雪什么重要的人也就算了,可按女孩刚才退的那一步而言,这家伙估计是个狗皮膏药的爱慕者。
男子见到身后的桂木,脾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可少年根本不理会他,而是举起一只手,朝陆伶雪挥了挥:“陆小姐。”
“这人是谁呀?居然敢当着周若煦的脸,调戏陆家小姐,胆子可真不小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少年的模样,倒是陌生的很,不像那几位与周若煦结仇怨的家伙。”
“哈!他平时得罪的人还少吗?不差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