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马妞的丈夫死了快四十年了,这闺女就二十多岁。没有听说马妞又嫁了一家啊?”
“你真是老脑筋,只要有地,随便哪里飘来一颗种子都会发芽。你老公出去打工了,你那块地就一直闲着?”
“撕烂你的嘴,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两个妇女在人群里嘶嘶的笑骂。
主席台上,丁岚对着镇里干部鞠了一躬,然后走到话筒前,大大方方的说:“我叫丁岚,可能很多的群众不认识我,我是马妞的闺女。今年二十八岁,本来我是没有竞选的想法的,我也知道,俺妈在村子里的形象不好,几十年来,俺妈给村里不少找麻烦,给镇里不少添麻烦。我的童年在红沟和京城里来回辗转,受到了不少白眼,十三岁之前,我跟着俺妈要么是上访,要么在上访的路上。”
丁岚说着,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
“这闺女小时候真是可怜。”人群里有人议论。
“哎,马妞一辈子不着调的胡跑,想不到这闺女这么通情达理,生了这么一个好闺女。”
“给你说,这不是你们丁家的种,要是你们丁家的种,不会长成这样,看来杂交就是有优势。”
“让你媳妇去杂交去呗,回来给你生一个杂种,改良你们来家的基因,你们来家将来会出大人物。”
议论纷纷不耽误笑骂。不过,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丁岚身上,集中到丁岚的演讲上来。
丁岚继续演讲:“后来我在山西俺姨家生活了几年,上了几年学,然后就出去打工。后来在市里开了一家婚姻介绍所,生意还算可以。我想,这辈子我就不回红沟了,除非俺妈死的那一天。前些天,咱们这里搞拆迁,我妈是一个钉子户,我妈要不是钉子户,东街就没有钉子户了。为了拆迁,镇里村里干部,还有好时代集团的老总贺丰收先生,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了我妈,贺丰收先生差一点被我家的房子砸死。为此我知道了做一个村里干部的重要性。”
丁岚顿了顿又说:‘俺妈曾经给我说过,要是当年村里给他解决几十斤的口粮,或者是把她往镇里反映问题时耽误的工分给补上,或者是有人对一个中年丧夫的女人说上几句暖心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奔波,去要什么说法。群众要什么?要的不光是钱是利益,还有一份理解,一份关心,一份细致入微的体贴。’
台下被丁岚的演讲打动了,有老人窃窃私语,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想起来那个年轻泼辣的丁岚。
“我想,我要是当了村主任,第一就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第二≈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第三≈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丁岚讲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不是没有道理的承诺和不切实际的许愿。
王伟波在车里听着丁岚的演讲,手里的烟都烧到手指头了还没有察觉,这个女子,以前真是小瞧她了,听演讲可以,就是不知道以后进入了村委怎么样?
丁岚演讲完了,场上依然是稀稀落落的掌声,对于这个丁岚,东街群众了解的太少。
主持人上台,说道:“今天第三个演讲的是原村主任来丑,由于来丑家里有特殊情况,不能及时赶回来参加演讲,他打回来电话,要我代表他给东街的群众说几句话,第一是感谢这些年东街群众对他工作的支持。第二,愿意继续为东街群众服务,以前东街由一片茅草屋变成了现在的高楼大厦,由坑洼不平的泥泞小道变成了现在的宽阔马路,来丑这些年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第三,这些年哪里的工作做得不到位,给群众服务不热心,恳请大家谅解,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会努力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