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次,不见来丑接电话,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了。来宾无奈,就回到病房。
第二天早上,来丑知道二蛋被打了,这个环节,来丑当初没有考虑到,不知道怎样处理,就来到大富豪酒店,直接去董事长办公室里找黄俊,这一段时间,东街很热闹,黄俊就躲在酒店里看热闹,看到郝蔓的工地停建了,心里无比高兴。不断有来丑的电话打过来,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黄俊就能这般这般的指点,要狠一点,要持久一点,来丑配合很好。
见来丑不约而至,黄俊有点不高兴,说:“不是说过吗,最近少往大富豪这里跑。”
“是这样,黄总,有一个新情况,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就过来给你商量。”
“啥情况,你说。”
“受伤的那老头来宾有一个儿子,叫二蛋,这几天都是二蛋给来宾陪护,昨天晚上,二蛋出去喝了点酒,回来的时都过了十二点了,他在上厕所解手时遭到了两个不明身份人的袭击,被打了一顿。”
“打的重不重?”黄俊问。
“打的不重,二蛋年轻,受了皮外伤。”来丑说。
“谁会打他?”
“来宾老实巴交的,没有仇人,二蛋不大精气,平时就在村里,偶尔帮人打个零工。三脚跺不出来个热屁,也不会有仇人。我看这事八成和郝蔓有关系。今天一早来宾就给我打电话,说不在医院里住了,要回家。这老汉已经害怕了。”来丑说。
黄俊点上烟,给来丑一支。“不能让他回来,郝蔓的阴招终于出来了,不要急不要慌,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咋想办法把郝蔓给揪住。先报案,过两天要是查不清楚就闹腾,说红沟有黑、社会,暴力拆迁,野蛮施工,故意撞人,殴打当事人。大帽子扣上,我就不相信郝蔓还能继续施工。”
“可是闹腾的人不好组织啊,来宾虽然是东街的老户,可是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我们虽然都姓来,已经不是近亲了,来宾近门子的没有合适的人为他出头,我是不便露头的。但就来宾家的事,不会有人给他管。最近几天,丁岚在村里挨门挨户的做工作,讲政策法律,好多群众被她拉过去了,要组织很多群众往县里,弄不成。”
“不急,回去你找人煽风点火,说二蛋快被打死了,是郝蔓派的杀手,往狠里说,想办法挑起事端,想办法吧事情搞大。”黄俊说。
“好,放风的事情好说。”
又是两天没有动静,不光是郝蔓坐不住了,陈书记和王镇长也坐不住了,县里已经知道了红沟新城的事情,要求限期解决,不然就组织人员强行复工。
派出所一直查不清事情的原委,协商调解不成,看来只有强行复工了,这一天,镇里组织全体干部,书记镇长带头浩浩荡荡赶往工地,郝蔓领着铲车,拖拉机轰轰隆隆的也来到工地。
东街的群众,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要强行复工,纷纷转告,更有人煽风点火,说来宾父子在医院里没有人管,二蛋仍在抢救,镇里这样做分明就是压制东街群众的,漠视群众利益,不给群众做主,要一个说法,都往工地上去,谁家不去人,以后老爹老娘死了都不去抬棺。
施工没有多久,群众就围了上来,有的手里惦着家伙。看见来了这么多的群众,陈书记喝令郝蔓不准与群众接触,不准施工人员与群众接触,怕引起暴力冲突。而他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小喇叭,站在一个土坡上,开始给群众做工作,从红沟长远的发展到一家一户的切身利益,陈书记讲的头头是道慷慨激昂,可是人群里不断有人造谣,不断有人起哄,没有人听陈书记的演讲。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