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听你的,”小黑豆哽咽着说。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郝德本走着,心里犯嘀咕,这是一帮什么人?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还以为那两个带勘探器材的人是警察,现在看来不是。哪有警察敢对一个老汉使这样刑罚的?这是一帮社会人,他们对小黑豆有什么冤仇?小黑豆就是一个小毛贼演变的恶魔,没有和道上的人接触过,不会是针对他的。自己的事是多年以前的,不会有道上的人来追杀自己。难道这帮人是针对黄家驷的。
郝德本看看黄家驷,黑暗里看不清面目,自从今天上午那两个勘探人员出现以后,黄家驷就心事重重的,难道这帮人是冲着黄家驷来的?看来黄家驷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实在不行,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这家伙做了,扔到这帮人能够发现的地方。黄家驷死了,这帮人就不会在追踪自己了。
黄家驷心里更是惶恐,他已经感觉出来,这帮人是针对自己来的,自己掌握了矿业集团的核心秘密,只要他不死,对方就不敢堂而皇之的低价收购矿业集团,自己是他们发财路上的绊脚石,是他们贪婪眼睛里面的钉子,他们只有彻底的消灭自己,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令外人眼花缭乱的资本运作,然后以国际合作的名义,把矿业集团合并到一个跨国集团名下,最后掏空集团,把资本转移到国外,转移到自己子女控制的公司名下,化公为私。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方几个老总都有几个国家的护照,掏空了矿业集团,就可能一去不返了。
黄家驷想了,如果不能顺利的出逃,他就去警方自首,但是他又害怕,一旦没有了人身自由,对方买通各方面的关系,会把自己举报束之高阁,甚至在狱中就会把自己干掉,这就是他决心跟着郝德本出逃的原因。
山上的火烧了好久,始终没有小黑豆回来的迹象。一个马仔拉住黄俊到黑暗处,说:“黄总,这样不行,小黑豆肯定是回来过。但他不是在这一带长期隐藏,是路过家门回来看看,或许他们早就走远了,咱们在这里忙活,小黑豆根本就看不见,您算一算,前几天他们在河边,按时间来算,他们昨天晚上刚好走到这里,小黑豆趁机回了一趟家,没有敢惊动这个老家伙,拿走了几个馒头继续走了、咱们不能再久留了,你赶紧安排人往前面追。”
黄俊一拍脑袋。“你说的对,昨天晚上有小黑豆回来的迹象,今天一天了,我们的人在这里转悠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一点线索。把老汉放下,我们赶紧走。”
把老汉放下来,一个马仔过去说:“老东西,今天就饶了你,你的儿子欠我们钱。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敢说出去烧掉你的破房子。滚吧。”
黄俊几人丢下老汉,领着几个马仔往林子里钻去。
郝德本三人走着,小黑豆说,“大哥二哥,天亮之前,我们能走出这一片山,山的中间有一条公路,我们是不是想办法扒车往前跑一阵子。我估计后面的人很快就会追过来,就是今天追不上,明天白天我们不能行动,他们会赶上我们的,这里往南的就一条山道。”
“三弟说的对,我们要尽快赶到公路边,能扒上车就扒车,扒不到车,就抢一辆,这样走,后面的人抓不住我们,也会让警察发现的。”郝德本说。
三人说了,脚下生风。后半夜赶到了那条公路边。
公路像一条黑色的巨蟒盘绕在山间,偶尔有车辆迅速的经过,把黑黢黢的山劈开亮晃晃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