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他所接触的施法者之中都没有感受过的,哪怕是实力强大如同爱丽丝那样的怪物,她的身上也没有给他这样违和的感觉。
就仿佛是有什么不属于眼前男人的东西,被强硬的用粗暴的手段塞入到了男人的身体之中,所造成的一种难以述说的不协调感。
现在可不是理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是探究别人身上秘密的时候】
齐格蒙德束缚住了内心之中汹涌而出的好奇心,把注意力放在了关于施法者的话题上面,毕竟现在在这个时候,不管这名施法者首领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都
“极限嘛……”
如果说对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狂战士而言,所谓的极限就是狂化之后,在虚弱的状态之中开启第二次的狂化,压榨身体中最后一点的生命力来进行生命之花的绽放。
那么,施法者的极限就是精神、体力、魔力都被榨干,不得不用药剂来进行超负荷的运转,榨取体内的生命力进行转换了。
当初在第二次应对阿缇拉的西征的时候,效忠于巴鲁森格的一些德鲁伊们就采取了这样的手段,用以生命为代价来施展对抗阿缇拉军的超越了自身能力的魔法。
“不能到极限。”
沉默了少许,齐格蒙德用着严肃的声音说着。
“你们是斯堪的纳维亚人,但是同时也是施法者,是这场战斗必不可少的关键因素,只要你们继续的存活下去,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战场上,出现在阿缇拉军的面前,都能够对这场战斗施加影响。”
不说其他的方面,单单是士气上来讲,有没有施法者的存在,是两个概念,施法者存在于背后,哪怕是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只要他们还在,那么战士们就会相信,总有可以反败为胜的希望。
就如同之前的那些战斗,一场场被逼到了绝境,仿佛下一刻就会跌下万丈深渊的绝境,最后却又在施法者的帮助下,扭转正常局势,做到反败为胜一般。
“我明白的,战场的事情不用你多说。”
那名施法者首领对于齐格蒙德的话语不置可否,摇了摇里头,字里行间中充满了一种不满的意味,没有丝毫的对于强者,对于自身上级的一丁点的尊重。
作为一名施法者,还是一名达到了传奇层次的施法者,他有能力也有理由去轻视其他的人,哪怕眼前这名同样拥有传奇实力的战士。
不过,他很快就发觉了自己语气中的不对,不管怎么说齐格蒙德都是统领他们的统帅,哪怕内心之中对于这名巴鲁森格的余孽有多少的不满,不应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这样只会影响到对方的威望,逼迫对方为了树立威望而拿自己开刀。
更不用说,如果这样的语气被别人听到了,会对整个军队的士气造成影响,想想看军队里面实力最高的,地位最高的人产生了矛盾,那么底下的战士们也不可能继续安安心心的同敌人进行战斗的吧。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我不会让那些阿缇拉军的家伙,从我的手里讨得了好的。”
这名传奇法师是哥特人之中属于对巴鲁森格人有着极深的敌视的家伙,对于齐格蒙德成为他们的统帅,也是整只军队中最为不满的家伙。
并不是因为他同齐格蒙德,同巴鲁森格有什么难以化解的仇恨,而是作为战胜了巴鲁森格一族的胜利者的一员,作为亲自参与了那场战斗的一员,让他就这样听命于失败者的命令,还是非常的难受的。
“我现在不管你心底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齐格蒙德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对方眼底里面所隐藏的情绪和念头。
“现在你是属于乌普兰防御阿缇拉军的军团中的一员,其次你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是效命于西格尔皇帝的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一员。”
“最后,你不要忘记了,你是高贵的施法者,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出让你,让你的家族蒙羞的事情,诸神在天上注视着这场战争,只有英勇之人才能够获得诸神的奖赏。”
齐格蒙德凑到了这名施法者的旁边,一只手友好的拍着他的肩膀,嘴巴凑到了施法者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说完,齐格蒙德再一次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达了他的善意,面带微笑转过身,做了一个告别的动作,随后向着其他的法师,那些看起来无法坚持这场战斗,很虚弱的施法者走去。
这些施法者很多都是德鲁伊的职业,都是从巴鲁森格那边,在那场毁灭了巴鲁森格的战斗之中,因为惧怕死亡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向西格尔提出投降的家伙。
他们用自己的自由还有向西格尔效力为条件,换取了在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并且在斯堪的纳维亚帝国之中继续存活下去的权利。
当然,也因为他们做了斯堪的纳维亚人传统之中最让人瞧不起的事情——投降,所以他们在之后的生活,不管是在平时的生活,还是在参与战斗的时候都受到了一定的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