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教徒们对死亡很看得开,两位逝者也都是八九十岁的高龄老人,但参加过葬礼后人的情绪总归会低沉一些,送葬结束后大家纷纷迅速离开。
陈松跟家属们挨个拥抱了一下,然后也赶紧走了。
葬礼的氛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回到庄园后他只想去舒服的泡温泉,其他什么心思也没有,甚至波哥飞下来找他求爱抚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一下子又给放飞了。
波哥再度落了下来,它努力回头想用嘴巴啄击后背,但可惜够不着,然后就看陈松。
陈松恍然,波哥这是后背痒痒了找他挠痒痒呢。
这样他就抱着波哥给它后背一阵挠,波哥被挠舒服了,张开嘴哇哇的叫了两声,声音清脆。
温泉池水比以前丰沛了许多,这是积雪融化流入的结果,温度倒是大差不差。
冰雪天没什么活动,冰岛人就喜欢泡温泉,哥布尔等人都跑来泡了起来,温泉池里倒是热闹,要是在水面上放一张泡沫板他们都可以打麻将了。
无所事事了一天,第二天就是塞尔福斯的拍卖会。
哥布尔说到做到,他狐朋狗友最多,然后早上就跟陈松说道:“拉到我随便找了一个,你跟他联系好了,他肯定听你的话。”
陈松盯着他问道:“随便找了一个?”
哥布尔立马改口道:“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那么说说,实际上我找的是我最信得过的一个老伙计,我们两个相识已经很多年了,他从不掉链子。”
陈松怀疑的看着他,哥布尔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掏出手机想打电话。
手机迟迟没有解锁屏幕,这让他气得不行:“法克,该死的破手机、该死的破功能,面部识别就这么难吗?”
陈松哈哈大笑:“是不是又提示你没有扫描到人脸信息?”
哥布尔个头大脑袋也大,他是头大脖子粗,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一般没法照到他的全貌。
开机后他联系上了他的朋友,这次他倒是没有找错人,他的朋友确实很靠谱,已经到了塞尔福斯的商业大楼等待着进去参加拍卖会了。
陈松不在现场,没法使用韫椟蛛去判断其他拍品的价值,他只能拍下这高压水炮。
哥布尔联系上的朋友叫做肖科-布尔特松,是一名看起来很沉稳老实的青年,肖科跟他打了招呼,自我介绍说是一名诗人。
陈松挺奇怪的,哥布尔这货就是个莽夫,竟然能跟诗人做成朋友?
不过想想也正常,冰岛诗人太多了,这点跟当地人爱好读书的习惯有关,冰岛人文化水准普遍高,知识面比较广,喜欢读诗也喜欢写诗。
陈松记得他看过一个节目介绍,说冰岛三十几万人口里能写诗的就有接近一万人,在这个国家能见到世界各国的诗作,国外最早的诗词翻译作品就出自冰岛。
两人简单的聊了聊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等待着拍卖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