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昺依旧按时起床,与侍卫营一同出早操锻炼身体,操练完毕后简单洗漱就在侍卫营用了早饭。在这段时间由于时常行军,时间紧迫,随行的御厨难以适应这种快节奏,时常耽误用膳。他干脆下令行营随行人员分散到侍卫营和亲卫团各部用膳,御膳房停业了。
侍卫营负责行营的内卫,可以说时时与赵昺在一起,便就近与他们搭伙,他们吃什么自己吃什么,即便有时误了饭点儿,也可以让他们留饭,不需另行起火做法。如此大家都方便,且这些侍卫皆是可以信任之人,还不需担心有人在饭里下毒谋害。
早饭后,众人传话的去传话,拉关系的去拉关系,访友的去访友。赵昺也有事情干,禁军第二炮兵师都统刘鸿和第二骑兵师都统余跃连襟前来请求觐见。禁军独立炮兵师和骑兵师皆是直属枢密院管辖,与荆襄行军总管府没有隶属关系,只是暂时配属其作战,与他们的关系比较松散。
“属下参见陛下!”两人见驾后立刻行礼参拜道。
“勿需多礼,两位辛苦了!”赵昺抬手让二人免礼道。
“谢陛下!”两人再施礼起身挨着陛下坐下,有小黄门送上茶水,摆上水果、点心。
“将你们调到荆襄作战,有何感想啊?”赵昺分别递给二人一个桃子,笑着问道。
“陛下,属下在此待的憋屈!”炮二师都统刘鸿咬了口桃子,苦着脸道。
炮兵和骑兵在宋军中都属于特种兵,也是赵昺的宝贝,他起家之时就是靠着十几门弩炮和火箭炮赢得首战胜利,在军中站稳脚跟的。而宋军缺马,在琼州时规模一直很小,只有御前护军有一个骑兵团,其余各师只有一个直属骑兵营,直到收复江南的战争中缴获了一批战马,才得以得到发展和壮大。
所以炮兵和骑兵部队都与赵昺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是在他亲自主持和训练下成长起来的,主将皆是来自于当初的老营,刘鸿和余跃也是如此,称的上是他的心腹将领。他们自然也与陛下不生分,说话也就随便了许多,张嘴就抱怨起来。
“你呢?”赵昺并不以为杵,笑着问余跃道。
“陛下,我也好不了哪里去。虽然面上对我们皆不错,其实隔着心呢!”余跃斯文些,小口吃着桃子,不无抱怨地道。
“到底是何情形,让你等怨念如此之深。”赵昺有些奇怪,两人分属不同兵种,在战场上的作用也各自不同,使用起来有轻有重倒也正常,可他们皆抱怨就不正常了。
“陛下,自我们二师配属荆襄行军总管府后,我们参加的战斗很少,多半时间都是随总管府行动。主动请战,他们竟然嫌弃我们累赘,不仅行军缓慢,还需要遣兵保护,因此只能坐冷板凳,数月以来寸功未立。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担心我等抢了他们的功劳,或是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炮兵。”刘鸿三口两口将桃子啃完,恨恨地说道。
“我们骑兵倒是行动迅速,也能够独立作战,但人家依然不愿意让我们骑兵上一线,说骑兵不适于水网山区作战,且地形复杂难以展开。又说保护总管府也十分重要,不是让我们巡哨,就是护送粮草辎重,拿我们当警卫使唤了,至今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战斗。”余跃苦笑不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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