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嘴里扔了个花生,嘎嘣嘎嘣的嚼着,眉毛垂帘,眼瞳没有一丝反光,而其嘴角的笑容咧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刹那间田仲的剑气脱鞘而出,纯净无暇的剑气当中忽然蕴含了几缕淡紫色的光芒,而这直冲霄汉的剑气却在半空中被另一道明黄的剑气阻隔了。
“饮血刃。”李泽华看着田仲手中的淡紫小剑眼前一亮,“送于我如何?”
“公子如果喜欢,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只是一次交击田仲就迅速回位,不再与李泽华争斗,与田蜜站在一起,脸色凝重的看着面前少年。
李泽华顺势从空中落下,然后坐在田密的位子,轻轻的端起面前青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浮面的毛尖,小口的茗了一下,好像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这每一个问题哪怕是稍微想一下下都让人不禁生出冰冷的寒意,田仲悄悄将手重新搭在短小弯曲的饮血刃上,他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而少年这幅随意的姿态好像有着很多的漏洞。
“公子你真是讨厌啊。”田蜜娇哼一声,然后扭着妖娆的身姿走到了已经落在自己原来位子上的深服公子,为他端起茶壶,轻轻的沏在青瓷茶杯中,“大驾光临也不给人家说一声,我也好让下人去准备啊。”
“还需要准备什么,若非如此我也听不到这般好戏啊。”李泽华抚掌轻叹。
“哦,不知公子究竟听到了多少。”田仲说。
“大概该听的都听到了吧,随便也解决了一下外面的蛀虫。”
这时他们已经发现这里已经兵刃交接了可是外面却没有一丝动静,而这代表的情况却人不寒而栗。
“你竟敢杀害同家兄弟,农家法规公子你可还放在眼里!”田仲怒目拔剑指着对方。
“别扣大帽子啊。”李泽华轻描淡写挥挥手,“谁看到是我杀的?这里的人只看到一个叫田仲的家伙杀害了这里十七位农机爱弟子,可不关我的事。”
田仲一剑挥出剑气,但对象却不是面前的深服公子而是旁边的墙壁,他虽然有自信不弱于面前的少年人,但他不愿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与一位敌人交锋,楠木的墙壁应声而碎,但二者田顺着破口出去看到的却是整装待发的魁隗堂弟子,而为首的也是魁隗堂的干部——田都。
“田都,按照辈分我还应叫你一声小叔叔。”田蜜啄了一口手中的烟枪,吐出一团白雾,“小叔叔,我一向都将你视作心腹看待啊。”
“而我也为堂主竭尽全力,不敢丝毫懈怠。”
“但我好像不记得有叫你来这里啊,还是说叔叔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惊喜是一定的。”李泽华信步从哪大门走出,纹在衣服上的浅白龙随风飘荡宛如活物一般扭动起来,“比如说他是我的人,这个惊喜足够吗?”
田都,即便是历史上也是属于田安的人,项羽十八诸侯之一,然后为田安背叛了“历史”的田虎,田猛兄弟,可谓死忠,而李泽华只不过是将这件事提前了十二年罢了。
晏学可托付重任,田泰是为心腹,而田都历史也证明了他是自己的死忠。
田蜜擅长示弱,也的确利用女人这个身份将示弱做的非常完美,不过田都却无视了他的哀怨,而是做了一个标准的辞别大礼道,
“您是没有错,但在此之前我们更应该效命于真正的君主才是。”
“这得了!”田仲紧握剑柄,扭头看着一旁的田蜜冷笑一下,“您还没有收回原来的部下小心反被部下给忽悠走了。”
“哎,这都怪田蜜没有做好一个堂主的义务。”田蜜吐了口白烟,脸上忽然流下两行泪水,“我不怪叔叔,叔叔要怨我就怨我好了,田蜜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