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家庭
接到班长的电话:“比较急,小庄,我和金总到东北了,明天回来,你嫂子今晚到京,你赶紧到火车站接一下,登记个宾馆,离金总那里比较近的。”
“你把车次和嫂子的电话发给我,暂时可以住我这里,李茅那里有个房间空着,小苏也整理清洗过,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我这样说,一是怕班长嫂子节约惯了,住房宾馆怕花钱;二是住我这里,显得不生分,班长也好来接她;更重要的是,让她有家的感觉,毕竟,她与班长分开几年了,来北京人生地不熟,怕有距离和生疏。
“暂时住你那里是最好的了。明天回北京,我第一时间过来。”
一看手机上班长发来的车次,时间不多了。我赶忙进入李茅的房间,整理了床铺,收拾了杂物,还到楼下超市买了些洗浴用品、卫生用品等。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跟小苏打了个电话:“你这几天在哪里?”
“我在江苏啊,庄哥,那个码头项目软件已经做好了,进入了现场调试阶段,我估计还有几天才回来,怎么样?庄哥,听音乐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废话多。我班长的媳妇来了,想在我们这里借住几天,怕你不知道,提前告诉你。”
“明白,明白,我回来前会给你电话的。”小苏的优点就是懂事,一点就通。
一到火车站,出站口推满了人,一看火车还没到,我得先给嫂子打个电话,但是她电话信号不好,我只好发了个短信,描述了一下我的位置和着装,如果到时我找不到她,她也可以找到我。
她那趟车到了,客人蜂拥而出,人缝中,我努力探看,这时,电话响了,我刚要接,背后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回头一看,一个约摸30来岁的女人站在我身后:“你是小庄吧?”
“是,嫂子,我看了半天没看到你,结果,你还先发现我了。”
“你短信我看了,觉得像你,就打电话确认一下,果然是。你哥跟我说了,他出差没回来,把你的名字、电话都告诉我了,果然是帅哥”她倒是快人快语。
“你们那里不通地铁?”路过地铁口时,她问了句。
“地铁还要转两次,比较麻烦,打的比较方便。”我帮她把行李放在车上,坐在了前排,她坐在后排,以免她抢着结车钱。
下了出租车,来到小区门口,她问道:“不是住宾馆吗?这是哪里?”
“嫂子,这是我租住的地方,比宾馆方便些,我已经跟班长说过了,他明天就过来。”
在上电梯时,趁她在看电梯视频广告时,我仔细打量了她一下,与我想像的大相径庭。头发拉直染过,虽然不是很精细;衣服貌似品牌,但质地较差,估计不是正品;虽然穿着高跟鞋,但姿势并不挺拔。我作出了初步判断:这是一个企图走出农村但在城里并不成功的人。
进屋后,我把李茅原先住的房间打开:“嫂子,这屋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小庄,你费心了,整理得这么干净。”
“你是贵客,我不敢怠慢”我看了看时间:“嫂子,你可以简单的整理一下,整理好了叫我一声,我们出去吃个便饭。”
“没事,小庄,我还带的有方便面,火车上没吃,不需要出去了”她客气道。
“那怎么可能,你来我这里吃方便面,班长知道了还不打死我,简单给你接个风,这是必须的。”
我回屋给班长发短信,报告情况。然后打开电脑,看看QQ上,有没有留言。
小池不在线上,但她的QQ心情却变成了一句普西金的诗句“凡是过去的,都是美妙的。”
我给她发了个离线消息:你过去了吗?我还没过去呢。
然后翻了翻她的空间,发现没有一点关系张北草原的痕迹,她原来的空间里,存有诗歌唱和、读书心得、旅游感怀等,可溯至几年前她刚开QQ时,我不知道她曾经删节过没有,但至少现在,QQ上没有她任何的爱情存留。
她不像是没有经历的人啊?我自问,但没有人回答我。
这时,门外嫂子的声音:“小庄,我好了。”
马上关电脑,出门。她已经洗漱过,换了衣服,也许是夜色,状态也不那么突兀。
我带她来到过去张思远招待小苏父母的那家自助餐厅,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地方了。因为我既不了解她的饮食喜好,也不了解她的消费习惯,况且我对自助餐有莫名的好感,也许得益于当年钱哥与我初见面时的经历:不失档次,又不尴尬。
吃饭时,她好奇地问了句:“你哥跟你说起过我吧?”
我回避到:“说得不多,反正我在部队上,就知道,你一个人在老家不容易,帮她照顾老人,他很感激你的。”
“后来的事,他没说过?”
继续回避:“后来我在部队没留下来,就退伍了,也是前几个月才偶然碰上他,介绍他跟金姨那里上班,金姨忙,他也忙,我们见面也不多。”
赶快转移话题:“嫂子,这里的菜还合口味吧?”
“都是自己选的,怎么不合?我都吃了两盘了,这里的东西真多,差点把我眼睛都看花了。”
回到家,嫂子休息了,我迅速打开电脑,看见小池正在线上,她给我回了句:“想过,不好过。”
我马上回到:“在吗?心情?”
她回了句宋词:“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看到“秋千”这个词,直观地调侃到:“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她过了几分钟,回了一句话:“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