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下来,松寒站在武家门口,眯缝着眼睛,看着武家的家格,金中带青,气运遮天蔽日,云海盖顶,几乎要成为诸侯王的命格!
“怪不得这刺史压不住武家,这前朝老臣王大人虽然也出身高贵,而且还官居一品,但是要说命格,估计最多也就是个金色,而且没有武家的地利人和,权运也绝对没有多少。”
松寒心里明晰了这一切的原因,一下子认识到,这武家绝对是自己在北地的劲敌,自己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更早的意识到大齐大厦将倾的事实,不然光凭实力,自己和武家没法比。
“或许,自己可以向芦州禁运马匹。”松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了一个自己对武家的优势。成年以后,最近连胡子都长的快了不少,感觉硬茬茬的。
才刚下马车没多久,武家正门就大开,从里面迎出一个年轻人,英武不凡,气宇轩昂。
“敢问是安和公当面吗!”年轻人出声,声音也是朗朗如击磬。
“不敢,在下肃州松寒,敢问”
“在下武家武凯,乃是武家家主次子,今日见到安和公,实在是幸甚。”
“客气客气,原来是家主之子,怪不得如此英武。”
“安和公客气了,家父等待多时,请!”
松寒和这武凯寒暄着,心里却暗暗摇头,这武凯,气运呈金色,确实不凡,是个纯正的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
但是看他的文运武运和外运,除了声望甚隆,其他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资。
武凯应该扛不起武家未来的家业,松寒希望武家诸子都是这样的水平,这样对自己也是件好事。
穿过长到奢靡的前院和前花园,武家的家主就在正厅接待松寒。
要知道,武家的家主武勋可曾是鸿胪寺的寺丞,和江州刺史,虽然已经辞官,但是也是当过齐朝大员的人,这个地位可比松寒要搞多了。
能够用这样的规格来迎接松寒,一是表明他爱惜名士,二则估计也是有向太尉示好的意思在里边儿。
虽然以武勋的格局,早已可以自成一派,但是当朝太尉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讨好讨好他放在肃州的棋子,准没错儿。
松寒埋进大堂,正首座上的老人,从气运来看很明显就是武勋,除了他,估计这家也很难再找出命格中泛青色的人了。
和太尉的不怒自威不同,年纪只小了几岁的武勋是一身的文人气派,留着三搓长须,手上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架古卷轴,还微微点头。
很快,在武勋可以营造的良好氛围下,两人交谈甚欢,武勋甚至还吩咐松寒见见自己的几个儿子,完全没有把松寒当成一个年轻人看待,反而是当成一个海内知名的名士来与自己平等交流。
很快,松寒就都见到了武家诸子,果然,都没有特别出色的人才,这倒是让松寒松了一口气。
“武世那臭小子呢,又去打猎了?赶紧给我叫回来,不是让他不准出门的吗!”武勋偶然发现最宠爱的小儿子没在,内心有些怒气,直接让下人去把自己儿子揪回来。
一听到这个桥段,松寒感觉心里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