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算是明白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杨志苦着一张脸,说道。
“怎么说话的?”赵俣不满地敲了敲石桌,一瞪眼,道:“谁是贼?”
“这个,不就一个比喻吗?”杨志笑了笑,既然赵俣有事相求,那就不糊太过于计较,所以杨志也就大胆了许多。
赵俣冷哼了一声,道:“到底读过书没有?没读过就不许乱说,否则本王把你送进开封府,先关几天再说!”
“开封府的宋乔年不敢抓洒家。”杨志摇摇头。
“为何?”赵俣问道。
杨志喝了一口酒,道:“王爷知道洒家是武举,就没有调查到其他事情?”
赵俣脸色一僵,他还真调查过,便道:“那就送大理寺好了。”
“王爷韬光养晦,一心只问蹴鞠的事情。可是调查一个人的来历,却是轻轻松松,当真是佩服。”杨志轻描淡写地说着。
赵俣仔细地看这杨志半响,这杨志不是莽夫啊,这么一会功夫就转过弯了,不可小觑。赵俣毕竟是混迹了多年的人,顿时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本王就问你,愿不愿意?”
兰花社是赵俣的,而齐云社是高俅的。赵俣生恐杨志不知道,还特别声明齐云社是高俅的。杨志确实不知道,现在听了,就有了想法。高俅反正是得罪透了,也甭想与他和好了。毕竟高俅可是派人来刺杀自己的,能那么轻松和好?想想后来的林冲,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既然齐云社是高俅的,如果能打击了齐云社,就等于打击了高俅。杨志想明白了,不过却不能立刻表现出来。
“王爷,你可知,高俅与洒家的关系?”杨志问道。
“不就是你打了他的螟蛉子吗?还能有什么关系。”赵俣说道。
杨志摇摇头,道:“他还派人来杀过洒家,不过刺客被洒家抓住,割了耳朵。”
赵俣知道富安一只耳朵没了,想不到是杨志做的好事,他略作迟疑,道:“这么说来,陆虞侯的手指……”
“不错,也是洒家砍掉的。不给高俅一点教训,他不知道洒家的厉害。”杨志说道。
赵俣眼睛一亮,事情就更好办了!赵俣笑道:“既然杨武举与本王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不妨合作合作,共同对付那厮。”
杨志摇头,道:“仅仅是一个蹴鞠,能给高俅造成什么伤害?”
赵俣哈哈笑了起来,道:“杨武举,你可知道,宫中有一支皇家蹴鞠队?”
“这个不知。”杨志说道。
赵俣道:“这皇家蹴鞠队只会挑选大宋最为杰出的球员。”
杨志动容,道:“所以无论此人出身如何,只要能进官家法眼,就能一步登天?”
“可以这么说,那高俅出身就是齐云社,如今官居太尉,也算是鱼跃龙门了。”赵俣摇头,微微叹息,他对高俅没有好感,更重要的是还有另一点,只是不能给杨志说罢了。
杨志点头,有些为难地道:“要加入蹴鞠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洒家还有要求。”
“杨武举请说!无论什么要求,本王一定满足你!”赵俣大喜。
杨志很快就说出了几个要求,第一,他事情多,很多时候不能赶来训练,所以希望赵俣能够理解。第二,他可以帮助兰花社,但却不受兰花社的限制,随时可以离开。第三,他会按照他的模式来训练兰花社的球员,任何人不得干预,包括赵俣。第四,赵俣要无条件地信任他,给他足够的权利。
赵俣一条一条地听着,这无疑是一场赌博,把兰花社的命运交给了杨志。赵俣沉默了好半响,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点点头,道:“本王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一定要赢!”
杨志既然插手,就不会是奔着输去的,他点点头,十分肯定滴答应了。
两人举起酒杯,碰杯之后喝尽,算是达成了协议。接下来两人的关系就融洽了许多,吃吃喝喝直到月上三竿,赵俣这才让人抬着轿子,送杨志回家。汴梁城虽然不宵禁,可不代表没有士兵巡逻查询,若是遇见杨志喝得醉醺醺的,那可就不妙了。赵俣身为王爷,派人送杨志回家,不管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送走了杨志,赵俣醉醺醺地站起身来,朝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