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鬼子这是投降了?难怪。”
李宗仁听了精神一振,随即又满脸惊奇的说道:“他们哪来的白旗,难道登机前,管原道夫还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条投降旗?”
“司令,”
留学东洋陆士的郭宗分,脸色扭曲的说道:“假如我猜得不错,是鬼子在空中脱下了裤子。”
“什么意思?”
如此清奇的答案,明显超出了李宗仁的认知,望着一脸扭曲的郭宗分,等待着他的进一步的解释。
“鬼子穿得兜裆布,就是一个白色的棉布条。”
郭宗分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神色。
惊诧之极,又佩服之极的解释说道:“我在陆士三年,也是按规定穿着,缠在大腿根胯间腰上。在3千米高空,又是在空战中,还是敞开式座舱,这都能麻溜的脱下来,——了不起!”
“不会吧?”
“兜裆布?投降旗?哈哈!”
“真是了不起的人才!”
听了郭宗分的解释以后,湖岸一片大笑。
“不对呀,兜裆布是白布条,我怎么看着这一条是黄色的?”
“蠢!”
“飙稀屎,喷了你不知道?哈哈!”
“哈哈!”
在大笑声里,那2架日机在后面2架中国战机的押送下。
继续南向高速俯冲降层而来。
“什么意思,还往这儿飞?”
“鬼子不是要在湖岸麦田迫降吧?”
“有机场不去,这是打糊涂了,脑子不够用了么?”
“冒死迫降啊,真有种!”
“跳伞都比这合算,反正都是当俘虏,——而且一个迫降不好,俘虏都没得当。”
在石山口水库北岸,又是各种惊诧的大喊大叫。
表示真心的看不懂这2架日机驾驶员,脑子回路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
此时,12点07分。
在西北23千米的信阳机场,一场惨烈的血战,刚刚打响!
——
“嗡——”
光着屁股,满座椅和大腿全是稀屎的西岗延次,右手紧握着操纵杆,左手高高举着淡黄色的投降兜裆裤布条。
开始朝着石山口水库北岸的麦田紧急迫降。
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敢想。
只祈求着能够平安迫降。
至于以后的事情,都等能够先活下来再说。
假如战机爆燃,或者翻腾摔死,那就是万事休提,一捧黄土。
“队长,丢掉布条,丢掉布条!”
和西岗延次并飞下降的松井节,看着西岗延次的兜裆布,羞得满脸骚红。
不断的靠近并飞,嘴里大吼着提醒。
松井节原来是想假投降,等到了信阳机场的时候,加速逃逸,和主力机群汇合。
然后在反击报仇雪恨!
但是西岗延次居然选择了就地迫降,而不是西飞信阳机场,不禁气得松井节满肚子的咒骂。
然而,他大脑袋一转,又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决定趁机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