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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欢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突然亲上来了?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呀。
这突如其来的亲亲实在是太像年年了,但鼻间萦绕着的淡淡青松香却又真实的属于陆时年。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让她都有些恍惚。
一吻之后,程景欢呼吸不稳,努力保持冷静,“怎么回事?”
“没。”陆时年声音沙哑,“没什么。”
虽然嘴里说着没事,但他的身体却骗不了人,那头顶的狼耳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这和她预设的不一样。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暗了下来。
程景欢一手抵在他胸前,深呼吸一口。
“时年,你精神海感觉好些了吗?”
“嗯。”陆时年低低应了一声,喉头滚动,“兽化特征是不是还没消失?”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狼耳颤动了一下。
“之前……”他双唇紧抿,“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你叫我年年?”
脑海中划过一些本该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片段。
亲亲热情,呼吸交缠,还有……
画面一闪而逝,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在他因为精神崩溃症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和景欢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那种地步。
一种微妙的嫉妒感从心中升起,让他忍不住低眸看向程景欢。
程景欢的小脸早已经一片通红,偏偏脑袋里还在思考着陆时年的话。
“年年比较符合你当时的状态。”
她小声解释着,“失去理智的你,嗯……比较幼稚。”
说是幼稚,其实也不算,更像是保有了最纯真的性子。
不仅仅是作为人类的,还有作为野兽本身的,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作为狼本性里的掠夺与占有。
当然,这话程景欢可没有说出来。
不然她还真害怕陆时年在这机甲舱里做些什么。
陆时年瞳孔中倒映着程景欢的小脸,像是要将她印入到自己的灵魂深处。
“现在呢?”
“为什么不叫了?”
程景欢轻咳一声,脸更红了。
“有点不习惯。”她小声道,“我还是叫你时年吧。”
她悄悄抬手捏住了那似乎委屈而耷拉着的狼耳,将它竖了起来。
但狼耳不听她的,又耷拉了下来,显示着其主人最真实的心情。
程景欢没忍住笑了起来。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表情也还是那个表情,但那耷拉着的狼耳让陆时年多了几分真实的萌感。
这种反差感让程景欢笑声越来越大,连带着揉捏狼耳的动作也大了些。
陆时年眼里闪过一分疑惑。
“景欢?”
“咳咳!”程景欢假装咳嗽了一声,轻轻一笑,“那叫你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