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间,金光大放,将李冼的幽狱瞬间照亮。
然而,金光只是在一开始有用,幽狱夹带着黑暗的力量,迅速侵吞着《金光咒》的光芒。
《金光咒》的力量,甚至连李冼的衣衫都触碰不到。
李冼一步一步靠近张远宗,“张道友,直接认输吧。”
“贫道的幽狱,会吞吸其内的所有力量,越来越强。”
“以张道友的符咒之术,恐怕破不开贫道的幽狱。”
张远宗嘴角的笑意没有变化,“十张符箓不够,那就百张,百张不够,那就千张。”
“李道友的幽狱,总要有上限的,不是吗”
他手中印诀瞬间成型,
“《坤巽地风印》。”
“初爻为阴,故曰六。”
“初六,允升大吉,上合志也。”
“初爻之术——升神力!”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张远宗身上的气息,犹如大河波涛,滚滚而起,无可阻挡。
升神力在李无攸的手中,足足可以提升一倍,但在张远宗手里,仅能提升五成。
可即便是五成,相对于现在张远宗养印境七阶的力量而言,也足够惊世骇俗。
这样的力量,已经超过十象之力。
以十象之力催动《金光咒》,这是张远宗之前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
金色光芒如日东升,照破天地间的一切黑暗。
李冼的幽狱直接就被这耀眼的光芒,洞穿出无数破洞。
李冼面色陡变,印诀再变,
“《兑坎泽水印》。”
“二爻为阳,故曰九。”
“九二:困于洒食,朱绂方来,利用享祀。征凶,无咎。”
“二爻之术——酒中仙!”
水蓝色的光华笼罩己身,李冼大手一张,掌中出现了一个酒葫芦,拔开壶嘴儿,酒香四溢,洒满幽狱。
张远宗的力量源源不断从身体内涌出,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几乎在瞬间,便已经来到李冼跟前,准备一击解决战斗。
然而,酒香弥漫。
张远宗那狂暴的十象之力,却仿佛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就连那挥出的强大一拳,也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张远宗立马反应过来,咬破舌尖,刺痛将他惊醒,这一拳重新恢复了难以匹敌的力量。
可就是这瞬间的停滞,却给李冼找到了机会。
水蓝光华尽数汇聚于右掌,一指点向张远宗眉心。
“轰……”
看似轻飘飘的一指,实则却蕴含了七象之力,整整七十吨巨力!
地面轰然崩碎,恐怖的气浪好似狂风怒吼,向四周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大地寸寸碎裂。
烟尘四起,碎石乱飞。
然而,李冼脸上始终带着的笑意,消失了。
他那近乎必杀的一指,竟然……无用!
张远宗沐浴金光,身披法衣,就这么站在原地。
李冼的手指在距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再也不得寸进。
《金光咒》乃南山道观的必修第一符咒,攻防一体,远近皆可。
再以超过十象之力的磅礴力量催动,威能远超想象。
张远宗看着李冼,好似在俯视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冷意,“承让了,李道友。”
这李冼看似彬彬有礼,实则阴毒如蛇。
最后那一指,明显是奔着杀人去的。
但凡张远宗稍微有点松懈,现在脑袋就要被直接轰碎了。
“咔嚓。”
一声脆响,李冼闷哼一声,他的右手骨骼直接粉碎。
张远宗这才放开了对李冼的束缚。
“李道友的这只手,便算是赔罪吧。”
“恕不远送。”
李冼连连倒退,他看向张远宗的目光里,带着怨毒之意,
“想不到陨落了不知多少年的南山道观,竟然又有起死回生的迹象。”
“不仅正印法威力惊人,就连符咒之术都有这般造诣。”
“果然底蕴深厚。”
李冼撕下一页道门金策,扔给张远宗,
“想来很多道门,都会对南山道观感兴趣。”
“张道友,可一定要守住啊……”
说罢,转身走下山去。
张远宗接过那页道门金策,站在山门前,轻叹一声摇摇头,
“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
他在山门处站了一会儿,随后便准备回仙祖殿。
就在这时,
山下又有数道身影,顺着山路疾驰而上,很快便来到了山门前。
张远宗转过身来,瞳孔骤然猛缩。
只见刚刚离去的李冼,此刻却好似一个破布袋,被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士拎在手里,已经没了声息。
“噗通。”
那黑袍道士把李冼随手扔到一边,甩了甩手上的鲜血,走到山门前,笑着说道,
“张道友,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李冼违反我等命令,擅自上门闯山,本道特意捏碎了他的心肺,向张道友赔罪。”
“还望张道友恕罪。”
和黑袍道士一起来的,还有四人,分别穿着红、金、青、黄,四色道袍。
他们皆是一副笑脸,似乎把李冼捏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张远宗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垂落,“五位登门,又是为何”
黑袍道士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朗,
“自然是送张道友去见李冼,顺便接手南山道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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