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自己能被在守护者总部吊起来抽鞭子吧？</p>
便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道：“谁……谁……在放屁……你才……才化了呢。”</p>
<div class="contentadv"> 正是秋云上醒来了。</p>
东云玉一声欢呼冲上去，差点激动的掉下泪来：“你这逼……你这……你这他妈的……醒了！”</p>
很明显看出来，东云玉不犯贱不骂人，有点儿不会说话了。</p>
秋云上翻个白眼，虚弱道：“老子……好歹也是救了你条命，能不能……文明点？”</p>
“伱这逼还跟我要文……好吧。”</p>
东云玉激动的道：“我特么心里难受，一路上都在想得用什么花扎个花圈在你坟上能表示心意……”</p>
秋云上目瞪口呆，终于哀求道：“方老大，我……疼，你把我打晕吧。我受不了这逼的嘴……”</p>
赵山河道：“嗯，睡着了好些……”</p>
“我来我来……”</p>
东云玉干净利落一拳打在秋云上太阳穴。</p>
得意道：“居然有找揍的……”</p>
秋云上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p>
东云玉转头，只看到方彻和赵山河都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着他。</p>
“咋……咋了？”东云玉道：“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嘛？”</p>
“……”</p>
两人摇摇头走出去。</p>
方彻道：“你好好照顾他。”</p>
东云玉连忙点头。</p>
只听方彻道：“注意点，重伤员，别气死了。”</p>
“我有数！”</p>
东云玉大包大揽。</p>
虽然一直贱，但是眉宇间的忧虑，却没减少多少，虽然他竭力掩饰，方彻却也看了出来。</p>
看到赵山河出门。</p>
方彻在门口停住，道：“东云玉。”</p>
东云玉转头：“嗯？”</p>
“这件事，不怪你。”</p>
方彻道：“事出意外，换成任何人都会这么做，换成秋云上遇到这种危机，你也同样会的。所以……你懂得。”</p>
东云玉愣住，随即抿抿嘴，道：“我懂！”</p>
“所以……你要是真心感激，以后在我们面前少犯点贱，我们就谢天谢地了。”</p>
东云玉皱起眉头，正色诚恳道：“方老大，我真的从不犯贱的。”</p>
“贱逼！”</p>
方彻脱口而出骂了一句，转身走了。</p>
东云玉看着方彻走远。</p>
才轻轻叹了口气。</p>
在秋云上床边拖了一张椅子坐下，良久，才喃喃道：“谢谢！”</p>
方彻等已经走了。</p>
秋云上昏迷着，根本没有人听到。</p>
方彻走出大门，果然，赵山河还在远方树下等候。</p>
方彻叹口气。</p>
赵山河每次都这样，方彻感觉像极了情窦初开在爱郎家远方树下等待郎君的含羞少女。</p>
这么一想，顿时有点反胃。</p>
都不想过去了。</p>
但是心中有事情还需要赵山河解惑……罢了罢了，本郎君来了。</p>
赵山河远远的看着方彻以一种‘矜持’的步子走来，都有些奇怪了。</p>
你特么一肚子问题要问老子，当老子不知道？</p>
居然还用这么四平八稳的步伐，带着一种很是清晰的‘矜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是老夫求着你过来的？</p>
想到这里，赵山河没好气的道：“方巡查迈着这么矜持高贵的步子走来，想必是对赵某有什么指示？”</p>
这话，颇为有些阴阳怪气。</p>
但方彻一句话，就将赵山河的嘴堵住了。</p>
“赵总长官，不知道这几日收拢出来的残疾孩子，有多少人来认领？总数到了多少了？”</p>
赵山河当场脸就青了。</p>
因为这是他甩不开的锅，说不出的痛。</p>
“解救出来的孩子，现在总数达到了十六万七千人，其中健康完好的孩子，合共六万多人，轻微残疾的，大概有八千多。”</p>
赵山河道：“这部分，基本都被认领走了。”</p>
“也就是说还有九万多？”方彻问道。</p>
“这九万多里面，有一些还有希望治愈，这部分有三千七百人；其中有两千多，父母都已经认领，但是在陪着孩子做康复。暂时还没走。”</p>
赵山河道。</p>
方彻烦了：“你就直接说，没人要的孩子有多少吧。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p>
赵山河窘住：“我特么是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p>
“哇哦，您好牛逼啊，那您自己解决吧。属下告辞。”</p>
方彻转身就走。</p>
赵山河一把拉住：“方彻方彻……这你不能走。”</p>
“属下职位低微，帮不上忙……”</p>
方彻看着天空：“你看，那星辰多亮，既然帮不上忙，我就想要多看一会儿星星。”</p>
赵山河看看周围没人，拉着方彻的衣服，道：“我当然要和你说具体情况了。”</p>
“不听。”</p>
赵山河干脆搂住他肩膀，低声下气道：“你说说你这么年轻脾气这么大……我这不是也发愁嘛……来来来，来来来……”</p>
一被搂住方彻全身都软了——这不要脸的老货，居然直接捏住了方彻的大脖颈儿筋。</p>
一边搂着往阴暗处走，一边手上用力，一把一把的捏。</p>
“你说你说……别捏……”</p>
方彻激灵灵的一个劲儿哆嗦。</p>
到了树后，赵山河才叹口气：“你猜对了，没人领的残疾孩子，足足接近九万。昨晚之后再次出来一批……到明天恐怕数字就要超十万了。被做成瓮人的孩子……没有一个被认领！”</p>
赵山河一脸的惨痛：“这真是，人间惨剧啊。”</p>
九万多，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逐渐增加！</p>
听到这个庞大的数字，方彻心里也沉重了起来。</p>
“怎么会这么多？东湖洲一共才多少人？失踪了这么多的女人孩子，从表面上居然看不出来？”方彻有些隐隐的愤怒，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愤怒要向谁发。</p>
“单独说，是多。但是平摊到每一年，数字就很小了，东湖洲大城连同周边属于东湖洲的范围全部加起来……你知道多少人么？六个亿多！”</p>
“你看着这数字庞大，但是分散在六个亿之间，你还觉得多吗？你知道每年出生多少人？每年死亡多少人？那些数字，都是这些孩子数字好多倍好多倍！”</p>
“每年莫名其妙就失踪的，死亡的，消失的孩子和女子，真正的数量，远远比官方统计的数字，要多出来好几倍！”</p>
赵山河都有些无力的说道：“真不是咱们不作为，但是……真的是防不胜防，抓不胜抓啊！利益太大了，大到了让人宁可冒着一死，也要去做。你只看到了这些帮派，但是，你认为那些失踪孩子的邻居，街坊，就全部都无辜吗？太多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晓，也不会受到惩罚！”</p>
“方彻，这就是人世间！人世间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从来都不是鲜花笑容，从来都是血淋淋的！自古至今，到现在，到将来，到无穷远的未来，都一样！哪怕没有唯我正教，也一样！”</p>
“律法，律法是什么？律法是最最基本的表面行为约束，律法也永远处置不了良心！律法从来都不是公道，也从来都不是公平！更从来不是良知！”</p>
赵山河沉重道：“就算是你有了生杀令，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快意恩仇，更何况普通人？我们只是尽自己的力，不让这个世界的黑暗灰色同化，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p>
“仅此而已！”</p>
“就如这九万多没人认领的残疾孩子，或许他们之中有的父母是真的亡故了，但是这九万多孩子的父母都死了吗？一个都没活下来？但他们看到这样以后会成为整个家庭拖累的孩子，就是不认，你有什么办法？你手上是有生杀令，但你对这些人又能怎样？”</p>
赵山河尖锐的问道。</p>
方彻默然。</p>
良久，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让人心累的问题。</p>
也没什么心情再开玩笑，道：“这些孩子，都是不可修复的那种伤害吗？”</p>
“是的。”</p>
赵山河道：“除非是拿出来最最温和的，可以治疗圣级本源的那种极品天才地宝，才能恢复……低阶的他们的身体反而承受不了……”</p>
方彻忍不住叹口气。</p>
高阶的温和的药可以受，低阶的反而受不了这句话，一般人无法理解，但是他自己是清楚明白的。</p>
但这么一说的话，基本就没戏了。</p>
大陆上哪有这么多这种药，好多高阶武者还在排队呢。</p>
“这些孩子应该都能动吧？”方彻道：“我记得没有不能动的。”</p>
“那当然。那帮人渣要让他们上路乞讨，不能动哪行？腿不能动的胳膊也能动，胳膊不能动的，腿也能动。”</p>
赵山河道：“但是大部分都是关节基本被毁掉了。”</p>
赵山河叹口气：“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p>
“钱够吧？”方彻问道。</p>
“钱目前是足够了的，毕竟只是这些天的缴获，就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了。”</p>
“场地呢？”</p>
“选好了。就按照你说的，直接拿出来那片地方，将其中的房子拆一拆。”</p>
方彻一片无语：“这你还是完全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的，没半点改动，那还需要我做什么？要钱，你有，要地方，你也有，要人，你还有。那你让我帮你什么？”</p>
“那帮杀胚哪有这么听话？还需要你来做这个校长啊……”</p>
赵山河涎着脸道。</p>
“停！”</p>
方彻直接转头瞪大了眼睛；“赵总长官，您这也太……让我当校长？我？你特么的确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