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像是被吓着了,又像是戳中了她心中的隐秘一样。只是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底下头的吴棉儿眼中带着恨意,她没想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就怎么被凤蘼芜给当众说了出来。这不是让她丢人吗,村子人如果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那她以后如何在村子里待下去。
他们吴棉儿和她也没有什么恩怨,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转念一想即便是她猜中了她的心思那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会相信她的。
只要她咬定就是方柳齐欺负他了,这件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楚了,反正吃亏的是她。方家是一定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最初的时候她真的是没有恶意,只是想如果她可以和方家定下亲事,她在家中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她只是想好过一些,为什么她们都不肯帮她。
原本她是不会想这个办法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一直都心慌慌的,觉得要是不做些什么,她未来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甚至还有可能在也没有,那个像是傻子一样的方柳叶帮着她了。
可是她能想到的办法不多,因为想事情没有注意脚下,也忘记了脚伤了,想站起来的就摔倒了。
那时候方柳齐应该是还没走远,听到他们家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他又返回来了,看到她摔倒,就想扶着她起来。
看到方柳齐的时候她脑袋中就忽然出现了方柳儿的样子,如果可以和方家定亲,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也是可以过上有丫鬟伺候的日子吧?
被她一个用力就给扯到了不巧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更不巧和的是被奶奶和大哥给看到了。
就以为是方柳齐欺负她,之后的事情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发生的,但是却没想到方家的长辈一个没来,来的竟然是方柳儿。
一个原本和她一样应该在下乡长大的人,如今去呼奴唤婢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如今她还被她逼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不过只要她什么都不说,这件事情就是方家的错。
“吴棉儿,我再问你一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凤蘼芜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看来还是她此时的态度太好了。
回答她的依旧啜泣声,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这是觉得她不开口,她就不能做什么吧?
那就让她看看,她凤蘼芜到底是如何行事的。
“长寿,去报官,就说有未婚的姑娘色胆包天,对男童欲行不轨之事,男童不从,她恼羞成怒,伙同家人把男童打成重伤。你千万不要搞错了,齐少爷才是苦主。”
凤蘼芜这话虽然是对着自己身后的人说的,但是在说话的时候看的却是吴棉儿。
长寿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是凤久安的随从,凤久安在方家没来,他半天都没等到凤蘼芜回去,担心凤蘼芜被人欺负了,于是就让自己的随从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小姐。”
“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认为是女子吃亏,可是那也要分情况而定吧。吴棉儿,我家齐儿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你简直是丧心病狂,难道是疯了不成。”
“你为什么自己可以脱离苦海,就此害一个孩子,你晚上真的可以睡得着吗?你如今不开口,如何不让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那么吴家人设计的。”
“甚至我现在怀疑是你们一家人商议好的,你们之所以对他下怎么重的手,不就是不想让他开口说话。”
“以为齐儿他一旦可以开口说话,村子里未必会有人相信你们的。你们也想趁着他开不了口之际,在村子里的人同情你们的时候,趁此让我们方家认下这个事情,等亲事定下了,齐儿在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只是既然你和我们不愿意开口,也不愿意和我们好好的商议,那我们就官府见吧!我想会有地方让你开口说实话的。”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见了官,你的大名会被十里八乡都知道吧?到哪时候你也算是一个名人,以你大哥平时的那些小偷小摸的习惯,进去了未必能马上出来吧?”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凤蘼芜最后竟然会让去报官,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吃亏的也未必就是女子了。
也对,方家的那个孩子,也才岁,虽然在他们乡下八岁就的孩子也是要跟着下地的做农活的,但是那也是一个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再说这方家的孩子和村子里那些坏孩子不一样,人家家里是有念书的人,怎么活做这样的事情。
方家的那个孩子岁,吴棉儿今年是十三还是十四了?这可是大了五六岁。
再次之前他们或许没想那么的多,但是却在凤蘼芜说过,他们又觉得凤蘼芜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是他们不觉得凤蘼芜可以把方家带起来,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凤蘼芜就是一个姑娘,即便有些钱那也是养她的那家人的钱,人家愿意杨哲她,还能愿意养着方家人吗?
但是方礼忠家还有几个读书的人,尤其是方柳齐的大哥,那读书可是极好的,小小年纪已经是童生了,几年要考秀才了。
要是考中了秀才,那可是他们听到的年岁小的秀才了。说不定人家日后就要当官了。
这附近村子里有不少德恩盯着方家的几兄弟,如今他们年岁还小,要是再过几年恐怕每天都有媒婆上门了。
这样的事情,以吴家人做的那些破事情,是轮不到他们吴家的。但是吴家的人想来做事情不讲规矩,似乎做出什么超乎意料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村子里有些人恍然大悟了。
“太不要脸了,当年听人说吴棉儿她娘就是被吴小翠他们母子给骗来的,这是打算又以同样的方式找个女婿?”
“呸,一家子从跟上坏的人。”
就在这时候院子的外面想起一个乱遭的声音,片刻之后凤蘼芜就看到自己的奶娘拿着扁担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方家不少的人。
凤蘼芜没想到大伯父和大伯母,还有大堂哥,二堂哥都来了。今天,这人怎么会来怎么的齐全,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和三个少年。
其中最小的那个少年,今日院子之后就一直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