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文在吩咐了儿子之后,和凤蘼芜一起走出了卧房。凤蘼芜在出来之后示意紫苏暂时进去照顾着一些,她跟着二伯走到院子里的是桌前坐下。
“二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凤蘼芜的问话,方礼文叹着气把事情和凤蘼芜说的一边,大致和丹参从邻居家知道的差不多。
也有拿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方知程虽然不是当场被抓到的,但是现场却也留有方知程的物件,就是这物件直接锤死了他,毕竟他也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了。
他是散学之后从家中被带走的,所以这件事情闹得周围的邻居都已经知道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二伯可有见到四弟,四弟那边怎么说?”
“事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程儿了,我也去了县衙几次他们都一直不让我见人,刚带走的时候我去县衙,县衙师爷还会出来见我一面,之后我就谁也见不到了。”
他怎么说也是书院任教,在县城也是小有名气,可是如今却知道他那点名气除了可以见官不跪下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就连岳父昨天去不也没有见到人,还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他们一直都不让见人,这不符合规矩。”
凤蘼芜从二伯的话中找到了漏洞,按理说即便是犯人在判刑前后也该让家人见一面。
这一直都不让见面,家属这边得不到消息,那一切都不是县衙那边的一面之词了?
原本凤蘼芜或许是没觉得四弟这样事情有猫腻,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有其他隐秘。
人或许真的不是四弟害的,只是对方的家人需要一个人,为他们的儿子赔命而已。
“我也知道是不符合规矩,到那时县衙那边说程儿毕竟牵扯到人命案子,暂时收押不让见外人。无论我说什么也没有。”
“二伯死者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们那边动用了关系,不让这边见人?”
这是凤蘼芜第一反应能想到的事情,四弟这件事情好像从一开始县衙那边就太“高效”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高效才让她觉得事情不太对。
“死者叫海哲辟,是县城首富海家的二公子,海家在县城也算是当地的地头蛇了。听说他们家在都城是有关系的。”
“地头蛇,连都城有人?看来有些事情不能按着计划行事了。走吧,二伯,我们去见四弟。”
凤蘼芜听到二伯说了对方的家世,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了,也是要是没点权势,县衙那边也不会怎么快定了四弟的罪,想必是对方那边的意思。
凤蘼芜低声的重复了,二伯话里的几个词,有些意味深长。最后像是做了自己决定一样,起身。
“紫草你留下和紫苏一起照顾着二伯母和几个孩子,丹参与我一起就行了。”
此时凤蘼芜也决定,最后也大不了就是使用身份罢了。如今重要的就是要见到四弟,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事情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最清楚,他们也只有知道了内情才能为他“翻案”。
“小姐,照顾好自己。”
紫草恭敬的站在凤蘼芜的身侧,但是却一脸的担忧。
“我只是去县衙一趟,你那么严肃做什么,我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了。或许从今以后你们也该对我换个称呼了。”
她是宴清郡主,只有在凤王府的时候,紫草她们这些近身照顾她的人才会称呼她一声郡主,在外都是小姐。
在凤王府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郡主,但是出了王府就没有几人知道她是郡主了。
如果她的身份广而告之了,她们以后在外也要称呼她郡主了。
“小姐喜欢我们怎么叫,我们就怎么叫。”
“好了,你不要担心了,我走了。”
凤蘼芜这几句话都是和紫草小声说的,也是害怕二伯听到了。
方礼文的确是没听到她们两人再说什么,而是在想一会儿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儿子。
直到他们走到门口上了马车坐稳,方礼文才想起问凤蘼芜:“柳儿,你有办法见到程儿吗?县衙那边……”
回过神之后方礼文才发觉凤蘼芜说要见被关着的程儿,似乎说的过于肯定了。好像她去了就一定可以见到人了?
想着或许是打算贿赂县衙的人吧!他想着要提醒她那些人或许不会搭理她,他早上已经去试过一次了。
“二伯,跟着我侄女走就行了,侄女定让二伯见到四弟。至于是什么办法,二伯稍后自会知晓。”
也不是凤蘼芜非要卖关子,而是想着二伯反正他都要知道了,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什么了。
凤蘼芜说着这句话之后也不在说什么了,即便是发现方礼文有话要问,她也没打算在解释什么。
马车缓缓的从方礼家所在的巷道行驶出去,起初因为在巷道里速度并不快,等上了主路,速度就快了起来。
和出城的时候一样,不到两刻钟凤蘼芜就他们就回答了县城里,进了城门之后马车继续朝着县衙而去。
却在路过昨天的绸缎庄的时候,凤蘼芜掀开帘子,无意间发现了隔壁二楼上坐着的人。
突然间想起昨天她在买簪子的时候,也发现有人在看她,那时候他就在茶楼!
“丹参停下车。”
马车里的凤蘼芜起身从马车里面走出来,在靠近马车门口的位置蹲下。
“小姐怎么了?”
丹参勒住马车问道。
“你去茶馆的二楼,替我传句话。”
凤蘼芜在丹参的耳边低语了一声,丹参立刻跳下车辕朝着茶馆奔去。
“柳儿怎么了?”
“二伯,没事情,只是遇到一个熟人而已。”
丹参没离开多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人就回来了。
“小姐,君少爷说他答应小姐说的事情,他们会在县衙门口等我们。”
“那走吧!”
凤蘼芜放下自己手中的帘子,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