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君御宸找到银子,被关起来的海家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被君御宸的忽悠,吓唬几下,还不以为他掌握了所有的情况。
为了整个海家,也会有人说什么的。只要有人开口,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听完凤蘼芜的意见,君御宸换了思路,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但是也没有立刻离开,二人坐在院子里喝完了那两壶酒。
此时的他们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说些聊一些彼此感兴趣的事情。
第二天凤蘼芜中午的时候就带着方知程离开了新月院,他们回了凤蘼芜在县城临时买的宅子里,她觉得还是住在自己的地方方便,于是昨天下午就让丹参去买了一处宅子。
但是买的很巧合,就是一处海家的宅子。
海家出事之后,那些没有被抓走的族亲也没想到救人,或者是知道没有救的希望了,就想着逃命去了。
曾今他们依附于海家,如今大难临头了就丢下海家跑了。早上海家的人被抓,下午就有海家的族人开始变东西了,似乎是打算跑路了。
这样一来倒是让她捡了不少的便宜,比正常的情况便宜了好几十两的银子。不过此时凤蘼芜最想买的却是海家的那个大宅子。
她想着海家怎么说也是蒙雨县的首富,虽然建的院子的大小,他们海家不敢逾制,但是想必院子也修的很阔气了,养护的也很好,这样她要是买了就能直接入住了。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买到了?
如今她临时买的这个宅子是个二进院的宅子,也是为了方便他们以后到县城办事的事情有个落脚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上一世的影响,她走到哪里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在哪里买宅子。她买的宅子不堪大小,只看是不是自己满意的地方。买的宅子大小不一,当然交个价格也不一,有价值几百两的,也有价值几千两的。
宅子昨天买的,紫苏带人清扫了一些,里面该换掉的也换掉了,就连宅子外面原本海宅的匾额都换成了方宅,今日他们就直接入住了。
凤蘼芜带着方知程到方宅的时候,方家的人也都在了。这次方家人来的很齐全,除了几个没成年的孩子,需要留下照顾他们的大堂嫂和姑姑,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就连唯一的也姑爷也来了。
“祖父,祖母,爹娘……”
凤蘼芜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她站在门口恭敬的依次的见礼,站在最前面的是二伯母,有她的母亲扶着。
“柳儿,你四弟他……”
方万氏只看到了凤蘼芜没有看到儿子,于是着急的问询到。
“二伯母,四弟在后面。”
凤蘼芜的话落,丹参和商路从马车上抬着一块木板出来,上面躺着的就是方知程。如今他是清醒了,但是身子上的伤的太严重了,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
“程儿?”
“程儿?”
“四弟?”
“我的孙儿哟?”
“四哥?”
看到被抬下来的人方家的人都围着上去了,一人一句好不热闹,其中还伴随着妇人的哭泣声。
最后还是凤蘼芜说方知程需要休息,不能在外吹风了他们才一起进入到院子里去。
安置好方知程,凤蘼芜在确定他可以短暂的聊天之后,暂时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小姐,累了吗?”
紫苏站在凤蘼芜的身后为她按肩膀,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娴熟。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场面。在荒羽城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人。”
荒羽城的王府很大,人也很多。
但是主子却没有几个,凤王府也没有什么亲戚上门,所以偌大的一个王府里其实很安静。
义父和义兄又是自幼讲究规矩的人,要不是她小时候还算活泼,王府真的是没有什么人气了。
回来之后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一家人,什么叫人气。只是王府的那样安静的日子她都已经过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这方家的“热闹”她一时还适应不了。
刚才他们围着方知程的时候,她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站在他们的身后,最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先回房了。
“小姐这样的日子您要慢慢的习惯才好,毕竟您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他们都是小姐您的亲人,小姐为了找他们,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
紫苏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手下的事情。
“紫苏你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凤蘼芜眯着眼睛享受紫苏的按摩,慵懒的说了一句。
“小姐,这是嫌弃奴婢话多了?”
紫苏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奴婢知错,或者是下次不会之类的话,只是笑着问了一声。
“哪敢呀?我还真的担心你又称为锯嘴的葫芦了,我身边也少不了你这位管家婆。紫苏,你对方家人的感觉怎么样?”
“小姐要听实话吗?”
“你说呢!不听实话我也就不问你了。”
紫苏算是她身边跟的最久,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也是心思最为简单的人。她心思简单不是说她不会耍手段,而是她不屑于耍手段。
“奴婢对方家的感觉还是挺好的,他们是一家人很团结的人,不会去算计自己的亲人,有事情愿意互相帮衬着。二少爷可以读不也是全靠方家人吗?”
“不过,他们对于小姐未来去都城所谋划的事情,帮不上丝毫的忙,或许还有可能被人抓住了小姐的软肋。所以我也不确定小姐认下他们,对你们彼此是好还是坏。”
“紫苏果然还是紫苏,从来不会哄我,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了。只是我既然找到了他们,当然会尽力去保护他们。”
凤蘼芜像是叹息了一口,然后说道。
“有一件事情你有可能说错了,方家在未来未必不能帮到我,如今方家在读书的有几人?”
“如今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堂少爷那边有三位,如果加上两位表少爷,那一共是七位。未来还有行儿小少爷,这样算起来应该是有八位。”
“八位呀,一般人家可养不起这么多的读书人,但是方家却已经七位在读了。这七位先不说那些堂弟和表弟,就说书儿他们三人是和我一荣俱荣了。”
“这么多人,怎么说也要读出来一两个人吧。要是运气好,全都出人头地了,这还不都是你家小姐的靠山,如今我帮助他们,未来他们就是我的底气。”
“虽然在未来我或许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谁知道呢!”
“小姐过于独立了,出来的时候王爷和郡王爷还都叮嘱我,让我间谍提醒小姐,要是遇到麻烦的事情可以给他们去信的,他们是小姐的父兄,凡事有他们撑腰。”
“这话倒像是父王和兄长会说的话,我尽力吧!我去换身衣服。这几天在君侯爷那边也没有什么心思做别的事情。”
毕竟不是自己家,还是很不方便的,再加上她要照顾病人,已经两天没有换衣服了。
“郡主和静安侯相处的不愉快吗?”
不知道为什么紫苏突然间改变了称呼,像是为了和静安侯放在一起一样。
“你怎么会由此疑问,我和君御宸相处挺愉快的。怎么说呢……像是朋友吧,反正就是很说的来。”
屏风后面传来凤蘼芜的声音,她虽然不知道紫苏为什么要怎么问,但是她也没有含糊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尤其是昨晚两人一起喝酒的闲聊的时候,她发现君御宸虽然是个古人,但是却也不古板,对于她的那些在外人看上去属于“离经叛道”的言论,他竟然也是可以接受的。
“小姐,静安侯的毒可以解吗?”
紫苏继续问着。
“当然可以了,你这是关心他,还是怀疑起我的医术了?”
紫苏的这话让凤蘼芜有些不明白了,她记得她和紫苏说过,君御宸身上的毒和义兄身上的毒是一样的,当年她为义兄解毒的时候她可是全程跟着的。
“奴婢没有怀疑郡主的医术,只是想着静安侯的身份足以和郡主匹配。只是很可惜静安侯不良于行,就怕王爷心疼小姐会不满意他。”
“紫苏,你在说什么呢?你不许和父王乱说。这话要是传到君御宸的耳中,还不让人笑话你家郡主嫁不出去,想赖着他呢!”
此时凤蘼芜已经换好了衣裙从是屏风后面走出来。
“是,奴婢不乱说,也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