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一个三教九流的人汇聚的地方,但是往来人员也是很复杂的,她一个姑娘家的确是不适合出现。
但是一街之隔的地方就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如果是站在酒楼的二楼恰好可以看到这边的情景,此时凤蘼芜就站在二楼的望着下面忙碌的父母。
他们虽然忙碌,但是凤蘼芜却发现父母之间的感情很好,父亲站在锅边煮面,母亲时不时的给他那棉帕擦拭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父亲就会会以憨厚的一笑。
凤蘼芜想父母他们或许不明白什么浪漫,也不会把你爱我,我爱你挂着嘴边,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体现在平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中。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凤蘼芜却只在父母身上看到了平淡的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相互扶持。
这样的感情才是最为真实的吧,也是最为常见的吧,也是大多说人都羡慕的吧!
凤蘼芜独自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的摊位,今日的生意好像还行,毕竟是第一天开张,也不需要太好了。
凤蘼芜站在上面算着下面摊位上的入账,直到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才回过神来了。
“进!”
凤蘼芜以为是紫苏所以直接开口让人进来了,但是却不料听到的却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她回身就看到文智推着君御宸从门口进来,看来进来的人,她的眼睛微缩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他了。
“巧呀!”凤蘼芜说着从窗子前离开,走向了桌子前坐下。
“来镇子办点事情,恰好看到你的侍女在楼下,知道你在这里。”
君御宸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半个多月的时间让他对凤蘼芜的脾气秉性也是有些了解了。
“哦,紫苏去下面买些点心。你找我有事情?”
凤蘼芜依旧是那么的直接。
“我得到消息,年家人已经出了都城,祖孙三代来了三个人,其中有年老丞相?只是他们的出城也跟着了不少的眼线。最多他们明天下午就该到镇子上了。”
这个消息也是他早上刚收到的,如今看到她就告诉她了,也是让她有个有个心理打算。
“一个置仕多年的人竟然还有人盯着,这都城的人可真是闲得发慌了。”
凤蘼芜倒了两本茶,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君御宸的面前,然后像是感叹,又像是在嘲讽的说道。
由此可见荒羽城明里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呢,这么多年其实荒羽城也不是密不透风铁筒,也不能成为密不透风的铁筒。
有些该让人看的看不到,荒羽城的人反而危险了,这些年义父一直在平衡这之间的关系。
“有些人只是想的太多了而已。”
君御宸的这句话初听起来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仔细去想,就明白他这话暗含深意。
“那我要不然为他做一些收尾的事情,毕竟我们方家只是一个寻常的农户,可不禁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想来是不用了,年儒林虽然置仕多年了,但是毕竟曾今是丞相,如今也不是什么老糊涂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吧,等到了镇子上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些尾巴也该被他给甩掉了。”
“希望是这样吧!多谢你带来这个消息了,只是他们比我预计的要来的早。看来年家也算是重视这件事情了,只是他们却不能见到相见的人了,我外祖母已经去世多年了。”
她想过年家人在得知消息之后的各种可能性,所以才会约了十天之后。还真的没想到这才三天那边就出发了。
看来那块玉佩大概是起了作用,只是如今年家的人要见也只能见一座坟茔了。不过这点或许年家人早就已经有准备了,在外婆失踪的时候他们也该想过她已经消香玉陨了。
如今也只不过是晚了怎么多年知道了她的消息而已。
“年家的哪位姑奶奶曾今是都城有名的才女,行为举止也是都城女子的表率,又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也是年精心教养的女儿,怎么会不重视呢?如果没有意外,她如今早就已经是淳王妃了。”
“只是实在是造化弄人,好在她还有骨血留下,这对年家人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了。”
“喜事?我看未必。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年家已经出了两代丞相了,要是没有意外如今的年上书日后也是丞相,那怎么说也是百年的书香世家了,他们会愿意有我们这一门寒酸的亲戚,日后愿意让我们上门恐怕也是年老丞相的面子上了。”
不是凤蘼芜把人想的太恶劣了,实在是有这个可能性。
母亲和舅舅的存在是提醒年家人他们家那位小姐的遭遇,是他们年家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