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苗疑惑的问道,似乎是不相信。
“是有一些,义父虽然在学识和礼仪上对我很严格,但是却在其他方面对我很纵容。即便是我自己要开铺子,义父也没有阻拦过,甚至是支持我的。”
所以凤蘼芜才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开明的义父,也是她的运气好。
“我开第一间铺子那年才十岁,那间铺子是义父送给我的。这七八年间我渐渐的也开了不少的铺子。都城也有,只是我很少去都城,铺子都是有人替我打理。”
都城才是最能主赚钱的地方,她又怎么会放过。
留在帝都为他打理生意的人,是他从战场上救下的人,因为残疾了不能在上战场,但是却因为他在管理上有才能,就被她派去都城管理产业去了。
而且在都城开铺子,最初的想法就是赚那些人的钱,给义父筹集粮饷。
“柳儿,你义父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问题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问你,只是你好像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你义父人我们也已经见过了,如今还不打算和我们说吗?”
“你是我们的女儿,可是我们对你离开家的这十几年的事情却一无所知。你虽然回来了,对我们也很好。家里的事情自从你回来之后几乎都是你在承担着,我们也知道你有能力,有本事。”
“但是我们却觉得你有一天会离开,不会在家太久了。你在我们身边,明明很近,却又像是离得很远,很远。”
“柳儿,爹不是在抱怨你有事情瞒着我们,也知道你不和我们说,或许也是为了我们。可是身为你的父母,我们不在意你的身份,只是想对你的事情多了解一些,而且想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帮的上你。”
“我们一家人,实在不该这样怀着秘密,互相的猜来猜去。”
凤蘼芜听着父亲的话,这算是她回来之后父亲第一次和她推心置腹的谈话了。
她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加重他们的负担,但是却也忘记了……不,不是忘记了,只是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对于她向他们隐瞒身份的事情,他们因为她的不坦白,会觉得她不信任他们,觉得自己还在在意当年他们弄丢她的事情。
这样只会让他们难过,愧疚。或许真的是她考虑的少了。
“爹,娘,这件事情是女儿的不对,女儿向你们道歉。最初不告诉你们身份,是觉得如果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会有负担,如今想着,如论我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你们的女儿。”
“女儿如今竟然回来了就不该有所隐瞒,而且你们早晚也会知道。与其等你们有一天无意间发现被吓着,或者是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不如我告诉你们。”
凤蘼芜说到此稍微停顿了一下,最后看了对面的父母继续说道:“爹,娘,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凤蘼芜,我是你们的方柳儿,也是凤蘼芜。”
说完凤蘼芜等着他们的反应,想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她的那个姓氏能让他们想起什么。
“风蘼芜,是你义父的姓氏吧?风大哥当年收养你,你理应跟着他姓。”
方礼忠重复了一下,只是以为女儿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而已。
“爹,我义父不姓风,而是姓凤,凤翔九天的凤,龙凤呈祥的凤。”
凤蘼芜这次特意把那个姓氏重复了两次,意在说那个姓氏的意义不同。
“不是风,是凤,凤凰的凤?”
方礼忠大概是听到了,所以重复这凤蘼芜的话,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直接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双眼瞪的大大的,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些惊恐。
“柳……柳……儿……柳儿?你确定是凤,不是风?凤可是……”
凤可是国姓,方礼忠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说出话,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没声音了。
他是真的被吓着了,身为大煜朝的人,尤其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