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翻看着着手中的册子,但是没想到这小小的青山镇倒也是藏龙卧虎了,静安侯再次这里调养身子,她也再次好几个月了,如今竟然还有人和菱王府有关。
菱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是先皇的第三子,成年之后被当今陛下封为菱王送去了封地。
“如果真的是菱王杀人灭口,恐怕这位程长史也凶多吉少了。”
紫苏站在说明说了一句。
“去问问情况了,要是这位长史还活着就告诉他程家的事情,要是已经不在了,那足以证明杀人灭口这件事情就是菱王做的。你们说菱王的手都伸到咱们的地盘上了,我是不是也该还以颜色?”
这是她的封地,如今她人就在这里,让人欺负上门的事情她是不会容忍的。
“我记得白术好像在就在菱王的封地附近,这件事情就让他去做吧!”
她身边在明面上四个最为亲近的人,除了紫苏,紫草和丹参,还有一个白术。
她们都是她救的孤儿,也是她养大的,从小和她一起学习,一起生活。可以说是她信任的人了。
在她来青山镇之前是让白术留在荒羽城帮着义父的,但是在这次丹参送义父回荒羽城的时候,她让丹参告诉白术先替她巡视产业,之后她们会在都城回合?
都城她有事情要做,需要人手。
“小姐,让白术怎么做?”
“让他自己发挥吧,我只看结果。但是告诉他手下留情,可以见血,却不能死。”
虽然菱王和陛下的关系不好,但是那毕竟也是皇室的人,也是她义父的侄儿,他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但是却不能死在她的手里。
“明白了,我去传信。”
丹参说着出去了,凤蘼芜继续翻着自己手中的册子,青山镇的“名门望族”都在这个册子上了。
凤蘼芜没想到翻到册子最后一页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二伯,这二伯怎么也在这里?这册子是她来自她的消息网,应该是没有错的。
只是如今二伯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或许她该问问二伯为什么不继续参加科举了,要是他能在进一步,方家在青山镇的名声可以在扩大有些吧?
等下一次二伯休沐回来的时候她问问。
紫苏她们看着凤蘼芜一言不发的沉思,她们知道她在想事情,所以就自动的离开了。
紫苏带着紫草走到不远处的长廊里站着,她回头望着水榭里的沉思的凤蘼芜,想着自己早上发现的事情,拉了一下紫草的衣袖,让她低头。在紫草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紫草那震惊的样子,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她作为当事人有多受惊了吧!
“紫苏姐姐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小姐和君……”
“我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我亲眼看到郡主收下了君侯爷的发簪,我告诉你这样事情,是想着你平时跟在小姐身边,以免你自己发现之后惊异之下失态了。”y
主要还是担心她说错话了,紫草的性子有些冲动,而且和文智两人似乎经常掐架,这要是下次两人在打起来了,那不是自己人打自家人了。
紫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郡主和君侯爷……其实这也不是无迹可寻的。以郡主以前的性子,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受伤。可是这次为了给君侯爷解毒,郡主却是在生死的边缘游走。”
“如果不是郡主愿意,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自幼陪在郡主身边一起长大,郡主的性子我们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如今她最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也是认真的。所以你以后再见到君侯爷或者是他身边的人,说话客气一些,以免在郡主为难。”
紫苏想劝说紫草,不料紫草直接怼了过去。
“我们郡主能看上他,那是他的荣幸,我们何故要看他和身边人的脸色。而且要不是因为那人,郡主怎么会受伤,这都几个月了,伤势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而且郡主为了可以继续为他解毒,却不然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他倒是心安理得等着自己康复。可是他如今能站起来,那是我们郡主有用命换来的。他欠我们郡主的这一辈子也偿还不清了。”
“他凭什么让我们郡主难做,让我们郡主受委屈!他要是敢让郡主受委屈,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上门去,问问他到底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
“你小声一点,不要让郡主听到了。”
紫苏没想到紫草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无论她多不愿意,那毕竟是主子的事情,她们也只能接受了。
当然无果发现君侯爷敢对不起她们主子,她们虽然是身份低贱,但是也能从他的身上咬下他一口肉。
“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郡主决定的事情我们只有祝福她。其实我们应该相信郡主的眼光,或许君侯爷就是郡主的良人也说不定了。”
“再说咱家的郡主什么时候吃过亏,一旦发现君侯爷敢对不起她,那只有他后悔的时候。再说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来自哪个府邸了?”
“好了,我们都不要说了。和我一起去准备一些点心,小少爷吃点心的时候到了。”
紫草不情不愿的被紫苏拉着离开,其实她也就只是在自己的面前抱怨一下,在外面的时候她不会给自家小姐惹事情的。
商路是在凤蘼芜晚饭之后回来的,的确是如她想的那样。
回到镇子上的何不拘对于凤蘼芜的身份是有所怀疑,但是因为有那块令牌他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再三犹豫之后他还是决定写信给自己的弟弟问一下。
当然不会直接问,而是迂回的问一下。
在写完信件之后,他去镇长家,之后他才带着人离开了青山镇。
商路在他离开之后就回到了方家村。
“你确定他已经离开青山镇了?”
“可以确定他的确是离开了,是我看着他出镇子的。还有听到他和随从商议,虽然忍不下今日之气,但是在没弄清楚那令牌和郡主身份之前,暂时先离开。等得到都城那边的消息在决定如何做。”
“那我们也等消息吧!你先去休息吧,如今在村子里,你也不用那么的紧绷着,不会有什么危险。”
“多谢小姐体恤,但是属下是职责所在。”
“我看你就是一个顽固,不知道变通。算了,我也不说,无论我说多少次,你还是不会听我的。去休息吧!”
方家大伯母因为担心女儿,天还没亮就把人给送到凤蘼芜这边来了,为了感谢她还做了一些小吃一并送过来。
自此方柳叶暂时就住在凤蘼芜的院子里,上午跟着紫苏读书,下午跟着学习礼仪。凤蘼芜不知道堂妹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但是也想她日后可以立起来,在娘家可以过得好一些。
方柳叶其实之前也读过书,但是却也没读多少,不是家里人不肯教导,而是她自己不喜欢读书。
而且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村子里唯一读书的姑娘,觉得读书没用,她又不考秀才。
如今被凤蘼芜压在院子里读书,但是也没有什么怨言,大概是看多了凤蘼芜经常捧着书本的在看。三日之后凤蘼芜受到从都城传来的消息,原礼部侍郎何不畏,因为在主持一场祭祀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了皇后抄写的经书,被皇帝斥责,并且一怒一下贬去了一个偏远县城做县令。
直接有从二品变成了七品县令。说是在收到圣旨的当天就病倒了,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自己却知道,只是有苦难言。
何家的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方柳叶住在了她的院子里,从那天开始,她的院子里也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村里的姑娘们闲暇的时候也会拿着东西来她这里,找她说说话,或者是找柳叶说说话。
她也没觉得那些人烦,倒是也知道了不少村子里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