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禾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问“你想要我吗?”
时音没有回答,努力半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却只瞧见一片阴霾。
“我现在给你,你能不能保持清醒?”他问。
尽管脑子迷茫,她却还是在第一时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无他,他是想用来让她保持兴奋,避免忽然失去意识。
她咯咯笑起来,仰着头大口喘气,“你疯了,祁嘉禾。”
他真的是疯了。
明明双方都知道,这次两人真的是九死一生了,可他还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试图让两个人都活下来。
是啊,她一直都知道,他向来偏执。这种情况下,不疯,难道还能保持理智吗?
她迷蒙地想着,缓慢抬起沉重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她的动作像是激励了祁嘉禾,他不再犹豫,立刻狠狠地吻了上去。
大概这种方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糟糕的环境,糟糕的处境,为了活着,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她感到无边的沉沦,和灭顶的快感。
动情至深,她几乎分不清脸上是汗还是泪。
她用力吻着他,撕扯他的唇,直到嗅到淡淡的血腥味才肯罢休,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保持几分清醒。
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在极度的兴奋过后,她真的没有那么想睡觉了。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默默地坐了很久。
她的体温仍然灼热,呼吸的气流都仿佛被点燃,连耳根都是通红的,脑子却无比清明。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两人所处的位置是相对比较干燥的山脚处,祁嘉禾把衣服都披在她身上,自己则裸着上半身靠在一旁休息,左臂上白色的刀疤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晃眼。
“我们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怎么办?”她问。
“不会的,阿木一定会找到我们。”他说。
“我是说假设。”
“没有假设。”
“例如?”
“也没有例如。”
“好比?”
“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了,你好继承我的身家,当一个多金潇洒的寡妇?”
时音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咯咯直笑。
笑完了,她却沉默了许久,随即抚上他冰冷的胳膊,小声问“祁嘉禾,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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