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还是以双方的握手和解作为结束。
祁嘉禾已经将明路指的那么清楚,邹永和几乎没得选。
到头来走出酒店的时候,邹永和还有些纳闷:明明是祁嘉禾求自己办事,怎么搞得好像自己不占理一样?
而这边,祁嘉禾坐上了车,脸上原本和煦的笑意便立刻被凛冽的寒意替换。
原来这邹永和还真是个胃口大的,免费帮他修博物馆不说,竟然还想在他这再谋点好处。
当他祁嘉禾是冤大头么?
所以他才不愿意帮时音去办这件事,出钱又出力,还惹自己一肚子火气。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才会转变心意去干这事。
回过头来,时音那个女人还不知道会不会领他这个情。
但无论怎样,只要别在他面前哭,那就完事了。
祁嘉禾自认从来不是心软的人,但之前听见时音在电话里哭着控诉他的种种“恶行”,他居然会有种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真是活久见。
阿木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也知趣地没有问什么,安分地开着车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但想想祁嘉禾在饭桌上那一口一句“我夫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反差萌。
不过他到底也没胆子大到敢在祁嘉禾面前调侃这件事,只能在心里偷偷吐槽几句。
远在江城的时音自然是不知道祁嘉禾就这样把事情给解决了的,她一整天都守着手机等回信,可祁嘉禾就像是不看手机一样,在她发了那条消息过后就再没了音讯。
她心里还在为这件事着急上火,晚上洗澡睡觉之前照了照镜子,发现嘴角居然长了个痘痘。
时音有些绝望,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祁嘉禾还是没有回消息。
正巧这时候,刚和自己高中同学约完的许佳怡也发了消息过来:我这边完了,基本上没有盼头。我同学说这事比较严重,都上报纸了,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河市的好多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留在老家的好几个同学还特地发消息问我是不是真的。
时音心里一沉,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
她自觉也没帮上什么忙,早上明明是去求祁嘉禾出力的,可没想到一时间激动了,直接把事情给办砸了。
她很是懊悔自己一时的口快,毕竟这事不是关乎她自己,而是关系到许佳怡。
要真是她自己的事,或许她还没这么着急上火。
时音想了想,回道:你别着急,祁嘉禾这边我再劝劝,要是不行的话,我找找我爸以前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佳怡很快回了过来:我着什么急?我巴不得许杰真被关进去,我跟他从小打到大,又没什么感情在,就是我爸妈那里催的我有点受不了。
时音顿了顿,问: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