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不寻常,写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笔,回眸朝着他看过去,问:“你会游泳吗?”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她这一回头险些直接撞上他的胸口。
她下意识向后靠了靠,祁嘉禾也直起腰来,若无其事地答道:“会。”
时音眨眨眼,咬住笔帽,含糊不清地说:“我不会。”
祁嘉禾抬手拿掉她含在嘴里的笔,“我教你。”
顿了顿,他又说了句:“在哪养的坏习惯?”
眼看着笔被他夺走,时音抓了抓散乱的头发,“上学那会,一做题就就爱咬笔。”
“明天给你买根磨牙棒。”他低低地笑起来,声线喑哑。
时音瞪他一眼,转过身去细细端详自己做了大半的攻略,最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交通住宿景点方面都有了,不愧是我。”
“嗯,不愧是我看上的你。”祁嘉禾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
时音哭笑不得地回头去看他,“你可真够好意思的。”
他深沉的目光落入眼底,带着几分明显的促狭和笑意,俊逸的面容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得五官深邃、剑眉星目,刹那间,时音有些发愣,好一会才眨了一下眼睛。
祁嘉禾和她对视了半晌,只觉得喉咙隐隐传来干涸的感觉。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开口问:“可以吗?”
“什么?”她略一偏头表示疑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黑下一片来。
濡湿的吻落在唇间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这个“可以吗”指的是什么意思。
被他压在椅子上深吻到头脑晕乎的时候,时音心里却是愤懑的:她还没回答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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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的日子过得自然比以前自在多了。
时音在次日去寻味坊交接了工作,后厨的事除了做饭以外其实也没多少,不到半天,所有的事情就都已经解决完了。
元叔看着她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和纠结,后厨的师傅们对她突然离职这件事情都表示很惊讶,再见面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些不舍,尤其是郭小六。
他试图找时音说两句话,可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却只问出一句话来:“师父,你是因为我之前误会你的事情,所以才辞职的吗?”
他这种莫名的自信口吻听得时音特别想笑,但她到底也没当场笑出声来。
说实话时音并不是个念旧的人,但当她站在店门口看着那块红彤彤的牌匾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怅然。
曾几何时,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离开寻味坊。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她彻底解放天性,除了偶尔在家做做饭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谨遵医嘱,好好休息。
说白了就是睡懒觉。
寒潮还未退尽,每天的早起都像是在受刑一样,医生又说她不能久站,时音就干脆窝在被子里,躺到大中午才起来。
起来了也不是锻炼身体,而是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只有在祁嘉禾下班的时候,她才会去做点吃的给他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