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自然无比,祁嘉禾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毫无章法与技巧可言。
如果时音观察得足够仔细的话,会发现他连指尖都在颤抖。
两人不是第一次赤诚相对,可心里的悸动与紧张却丝毫不亚于第一次。
他一直紧紧盯着时音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抹细微表情。
她有些不敢去看他,可偏偏身体上的反应却诚实无比。
她举手轻轻抗拒他坚实滚烫的胸膛,隔着皮肤,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心跳。
“会很疼吗?”她问,声音细细软软,像是一枚轻盈的羽毛,扫过耳膜,又轻又痒。
祁嘉禾没有回答。
他的眼神有些直白,满眼都是她,恨不能直接将她揉碎在骨血里,却又怕自己失去理智弄伤了她。
克制到了极点,他连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原本沉静的黑眸里隐约浮现出一片猩红。
他附身去吻她,极深极缠绵,喘息的间隙里,他哑着嗓子说:“忍一忍。”
下一秒,他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晦涩艰难地一点点掌握了要领,最终轻易将她占有。
是种从未经历过的痛,不同于以往所体验过的任何感受,却又不至于无法忍受。
她整个人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连目光都有些无法集中。
他像是上了头,仅稍作适应就掌握了主动权,动作一直没停过,大手用力拂过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看的专注,眼神甚至有些令人畏惧。
坦白来讲,第一次并不怎么舒服,更多的只有痛,可时音没喊停,死死抓着祁嘉禾的手臂,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微微透出青白的颜色。
大概是愉悦到了极点,祁嘉禾看起来有些失控,可最关键的那一秒,他还是拉回了理智,猛地抽身而出。
结果就是床单遭了秧,深灰色的大床上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污渍,有她的也有他的,看起来格外狼藉。
时音觉得又酸又痛,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祁嘉禾拿着纸过来要给她清理,她也只是哼唧两声,拍掉了他的手。
网上说的都是假的,这种事有什么舒服的?
全程她动也没动过,完事也还是觉得疲惫无比。
不过这会冷静下来,她回想起刚刚祁嘉禾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又觉得无比满足。
祁嘉禾倒是克制,没再强迫她做什么,正准备躺回她身边的时候,却被她抬腿踢了一下。
“你还没洗澡呢。”她小声哼唧,扯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埋怨地看他一眼。
他有些哑然,可好歹也是个刚满足过的人,语气比起平常也好了不少:“现在才想起来嫌弃,会不会太晚了点?”
时音懒得搭理他,干脆把头整个埋进被子里,好一会才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谁知道你这么经不起挑逗。”
她才说完那些话没多久,他就整个扑上来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祁嘉禾,一时间还有些被吓到。
“不疼了?说这种话?”祁嘉禾倾身过去,轻轻扯了扯被子,没扯动,他便附身在她头顶低声说了句:“我可还有力气,要是不想明天下不来床,就稍微收敛点。”
时音于是把被子蒙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