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醒来后,姜映梨睡不着,便干脆爬起来了。
她先去厨房生火,把早上要吃的包子给蒸上,又用砂锅熬了份小米粥,这才去院子里活动身体。
她选择的是学生时代的广播体操,每天做两套,加上劳动也是不小的运动量。
虽然效果不明显,掉秤缓慢,但腰间的赘肉游泳圈还是窄了些许。
姜映梨勉强满意了。
运动完,姜映梨又去拉伸了下肌肉线条。
突然右侧的门咯吱一声响,沈母从屋里出来,见到院子里坐着奇形怪状动作的姜映梨一愣。
姜映梨神色如常地跟她点头示意:“您醒了?”
视线在她满是红疙瘩的脸上逡巡,沈母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沈隽意这时也醒了,出门看到他娘,怔愣之余,欢喜地上前扶她:“娘,您能下地了?您感觉怎么样?”
经过这几日的治疗,沈母从原来的躺着到坐着,身体已然能够逐渐好转了。
但今天还是她头回走动了。
沈母冲着儿子温和地微笑,拍了拍他的手,“我好多了,那大夫医术真高明啊。早上醒来,我就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想下地走动下。刚好你今天不是要去考试吗?我就想送一送你。”
这还是他娘病后,头回这般有精神。
沈隽意倍感惊喜,心情格外激动,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姜映梨。
姜映梨接收到他眼里的感激,并不感到惊讶。
她可是给沈母用的是最好的抗生素,都好几天,她要是还不好才奇怪呢!
“晚点胡掌柜再来,可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姜映梨伸了个懒腰,“你们先洗漱吧!早饭应该好了,我去端。”
她转身去了厨房。
沈母闻言也催促沈隽意:“你别管娘了,快收拾收拾赶紧走,考试可不能迟到了。”
等到吃完饭,天已然亮堂起来,沈母身体还没大好,不能走太远,就站在门口目送儿子离开。
姜映梨坐着牛车一路把沈隽意送到了镇上,陪着他去驿站租车,郁齐光刚好在这等着一起同去。
沈隽意今日心情澎湃,他低头看了眼姜映梨胖乎乎的脸,心里千言万语,只云集成一句话。
“谢谢你,姜映梨。”
他娘的病是他的心病,本以为是必死无疑,姜映梨却寻来了胡大夫,重新给了他们家希望。
今天看到他娘从病恹恹到能下地行走,沈隽意心里的高兴是无法形容的。只是他向来性格内敛,倒也没表现得太过。
郁齐光刚爬上车,看两人还在车下说话,他着急地喊道,“阿隽,快点!这回可不像上次报名,不会出什么马车践踏祸事。真要迟到了,我们可进不去考试了!”
姜映梨闻言,怔愣了下,敢情上次那事儿还真发生过?
她拉住沈隽意,问询道:“你们上次真遇到了马车践踏学子的事?”
沈隽意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颔首应是。
车上还坐着姜青榕,看两人磨磨蹭蹭,他板着脸,不耐烦道:“车夫,可不能让一个人耽搁了我们整车人的事儿。我们都赶时间呢!”
姜映梨没理会他,想起昨夜的梦,她给沈隽意塞了二两银子,嘱咐道:“要是有事耽搁不能回来,就去城里最好的客栈住一宿,明天慢慢回来,记住,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