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宁老太太怔愣了下。
姜映梨见她疑惑,就将赵山长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番,主要展现出上官鸿之学问渊博,地位超然。
“听着这上官鸿能耐很是了得,不过作为老师可不能只看这点,还得看是否擅教导。他……”宁老太太摆摆手,表情有些复杂,转开话题:“罢了。我瞧着沈小子并不见喜色,怎么,被刁难了?”
“没有。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心情跌宕起伏得很。”姜映梨亦是满脸疑惑。
若非沈隽意是男子,她都怀疑他是否每月也有一遭。
“没事多关心关心你相公,比你高兴这劳什子名师重要。”宁老太太淡淡道,“我听说前阵子李家姑娘去城里折腾了,结果如何了?”
“被沈隽意姥姥带回去了。”姜映梨恍然,“您莫非是觉得沈隽意是为此生气?他不欲纳妾的。便是他真要纳,其实我是建议等高中之后再说,此时别耽搁学业。”
虽然这番话说出来心情怪怪的,但确实是姜映梨肺腑之言。
闻言,宁老太太转眸上下打量着表情真诚的姜映梨,神色古怪。
姜映梨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您这样看我作甚?”
此时,恰好沈隽意收拾妥当,从屋内出来,宁老太太对上他的视线,叹了口气,“碰上个木头,恁辛苦了些。”
沈隽意颇有同感地颔首。
姜映梨:“……?”
“喂喂喂,我还在呢!当面说我什么坏话啦。”
宁老太太怜爱地扭头望着她,“偶尔得空也可看看话本子!”
学学书上的风花雪月吧!
姜映梨:“……”
是她不想看小说吗?
关键不识字啊!
她感觉到了歧视。
不行,不能耽搁认字了!
晚间,吃过晚饭,姜映梨抱着从姜青檀买来的一叠纸,就要送去宁老太太的房间,结果才出门,就撞见了沈隽意。
他觑见她怀里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好奇:“这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宁老姨的东西。”姜映梨搪塞道,“今日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说完,她越过沈隽意,就快步进了宁老太太的房间。
沈隽意轻轻蹙了蹙眉头。
宁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慢条斯理翻看手里的玉佩,见她进来,动作一顿,“给我送点心吗?”
姜映梨:“……您怎么总惦记着吃吃喝喝。喏,您先前要的笔墨纸我都买来了,咱们赶紧把认字大业提上日程吧!”
宁老太太觑着光秃秃的纸,手冷得不乐意动,她瘪嘴道,“怎生都白纸?你让你相公去默写三字经,他年轻人火气旺,定然不会手僵。”
“……他睡着了。”
“我刚还听到他在外头说话。”
“现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