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要真是赵姝妍所为,他倒更为高兴两分。
毕竟,她是不愿他同旁人生下子嗣,岂不是她只愿孩子从她腹中出生,那四舍五入,岂非是她心中有他?!
凌崖迟知道这想法实是太过悲哀,可这些年,他早就暗中敲碎了自己的所有尊严。
他喜爱她,便愿意折断脊椎骄傲,为她俯身相就。
但凡她肯回头看他一眼,余下所有的路和困难,他都能一一跨越,走到她的身前。
赵姝妍本是烦闷至极,此时对上他亮闪闪的眼眸,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吞回腹中。
哪怕过了而立之年,他的眼睛依旧烁烁生辉,仿似她初见那年的耀眼闪亮。
她有些恍惚。
有时她觉得是否自己太过残忍,这样的人合该光芒万丈,却在她跟前敛了所有光辉。
可想到过往种种,她的心又慢慢冷硬起来。
她转开视线,语气平淡,“此事并非我所为。你与其着在此问我,不如想想你若断子绝孙,应得好处的又该是谁!”
平阳公府并非铁板一块,府中各房也是各自为政的。
顿了顿,她漫不经心提起另一茬,“对了,送去谢家的书信,可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