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昭还是被发现了。
他被波本按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明明他昨天确实表现的很好,毕竟对于忍着痛苦做出正常的样子这种事他还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他确信昨日即使略有端倪,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发现。而他在今日清晨,所有人都没有苏醒的时候,也悄悄的动用了一丁点不属于他本身,而是“世界”的力量消除掉了床单上血迹的痕迹。
按理来说,他本已做到了天衣无缝。
除非
神昭面对波本隐含着怒火的皮笑肉不笑的恭敬表情,看着趴在一旁状似无辜闭眼假寐的犬。
犬感受到了神昭的视线,悠然的睁开了双眼,脑袋在沙发上蹭了蹭,完全不觉得自己早起刻意跑到波本的面前,把昨晚不小心沾在自己毛上一丁点已然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展示给他有什么不对。
拜托,他是狗诶,找喂饭的仆人给自己清洁毛发很正常的好吧,总不能让他自己去舔干净吧,他又不是猫。
犬如此想着,丝毫不觉得这样其实和他的人设有多么不符合。
毕竟,他现在也只是一只柔弱的、可怜、无助还残疾,属于神昭的小狗狗罢了。
虽然他昨晚陪着神昭熬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也明白受伤的时候不想被人发现,被人怜悯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