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玉颜笑了笑:“只给订单自然是艰难,倘若又给订单又给方子,还能直接把这方子赠与孟家,妩娘姐姐觉得,可有几分希望?”
“听花娘这意思,你还擅于此道?”梅妩娘忍不住把眉毛挑得老高。
米玉颜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上擅长此道,不过是在山门时看过几本闲书,有些关于此类的记叙,我先回去找些孟家的东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为之处,若有,我会让大伯娘把这个桥,给妩娘姐姐搭起来的。”
“不过若是没有,我也只能在香品上再使把子力气,看看能不能做出点别的新鲜玩意儿,好让妩娘姐姐带去南瓯,保住这门生意。”
梅妩娘早就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她自是很清楚,米玉颜沉思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决定下这番功夫,绝不仅仅是为了帮她保住这门生意,当然,她也很有分寸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到该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便会让她知道的。
“妩娘姐姐放心便是,生意便是生意,绝对不会叫妩娘姐姐为难的。”米玉颜仅仅看了梅妩娘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当即便安抚道。
梅妩娘反而笑吟吟摇头:“我并不顾忌这个,反正也不过只是一门生意,若是连家都保不住了,生意什么的,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米玉颜闻言,不禁抬头看向梅妩娘:“妩娘姐姐是还有什么未尽之言吗?”
梅妩娘咬了咬嘴唇,看了看裴介和芸娘,再看向米玉颜,仿似下了决心似的:“这是阿介还没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我一直拿不太准,所以就谁也没敢说。原来负责押运货物的人,是从前山寨里,除了我和芸娘,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山匪。”
“那一年他押着货物从南瓯往萨比港过去,夜里在萨比码头上,看见了几个婆娑暗城的人和萨比的官员相谈甚欢,他心里就起了疑,便让我们的船队先回来了,他独自留在那里,探查了许久,发现婆娑暗城经常往那里运人和军械。”
芸娘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梅妩娘,裴介则是不知作何表情,米玉颜不禁问道:“那这个人,如今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梅妩娘看了看已经把嘴唇咬得要出血的芸娘,还是如实答道:“他,他还在萨比……”
“他还活着?姑娘你为何要骗我说他死了?”芸娘终于颤抖着问了出来。
“他说为了咱们的安全,还是斩断联系比较好,自打他脱离船队那一日,便不知是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不想让我们冒这个险……”梅妩娘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