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周九笙对凌霁来说不一般，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说周九笙有嫌疑。
她观察了一下凌霁的反应。
果然，他低沉的眸中，更多了一丝复杂。
他手里掐着烟，还没点燃，就扔进了垃圾桶，“先回公司。”
“好的！”
回公司以后，凌霁径直去了策划部。
凌霁一身凛冽低沉的气压，让策划部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气凝神。
王丽莎把目光投向周九笙，“周九笙，过来一下。”
周九笙去了王丽莎的办公室。
她看了一眼凌霁，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该不会，跟自己有关吧？
“丽莎姐，有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去参加竞标，结果，盛行的方案和我们一模一样。”
周九笙一下就听出来，她的意思是怀疑自己把方案泄露给了竞争公司。
她神情严肃地问：“王总监，您是怀疑我么？”
“投标方案只有我们三个看过。”
周九笙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凌霁，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怀疑自己。
凌霁的眼睛很深，猜不出神情。
“我没有。”周九笙斩钉截铁的道。
王丽莎面无表情的说：“但现在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如果投标文件有第四个人看过呢？”
王丽莎眯了眯眼睛，“谁？”
周九笙把自己昨天打印资料时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冉当时也在里面，我觉得她完有机会趁我出去拿墨盒的时候偷看文件。”
就算不能直接证明是赵冉做的，至少也能把赵冉牵扯其中，自己身上的嫌疑就更少一点。
王丽莎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赵冉和周九笙都有嫌疑，但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这让她很难断案。
就在这时，凌霁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王丽莎，“明天给我答复。”
“好的，凌总。”
凌霁走了以后，王丽莎就把赵冉叫了进来。
赵冉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一来就矢口否认。
“周九笙，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公司的机密文件，你少在那里冤枉我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吗？”周九笙直接反问她。
“我……反正不是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标书制作。”
“那请你拿出证据，如果你能证明不是你做的，我就认。”
赵冉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是蛮不讲理！”
“够了！”王丽莎突然道。
“周九笙，赵冉，你们两个都有嫌疑。”
但，很明显，凌霁是想留下周九笙的，所以刚才才说让自己明天给他答复。
她看了看两人，最后说：“你们两个先回去，这件事我要想一下该怎么处理。”
周九笙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赵冉心里却开始担忧起来了。
没想到这个周九笙竟然连昨天的细节都想到了。
她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开除。
总监助理，和一个实习生，肯定是开除一个实习生更有可能。
她烦躁的皱起了眉，在心里把周九笙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