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晚上,他都不在家属楼,莫非他背着她去训练了?
穆乔心里有了怀疑,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她想私下里看看乔路白晚上都去干嘛了?
晚上,穆乔特意早点从营办回来,到家属楼门口的杨树林前,她看到乔路白和谢邵晨一起往训练场方向去了。
果然,他在偷偷地训练。
为了那个任务,乔路白竟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穆乔心里很是生气,可她又不能发作,只能跟过去看看。
穆乔是调来视察纪律,严化纪律的政委,有进出陆战队训练场的资格,所以,她进入训练场,三道岗的警卫员不敢阻拦。
此刻,天色已晚,远处的训练场上亮起了照射大灯,将庞大的训练场照得通明,宛如白昼一般。
迷彩们正在晚间拉练,喊声震天,威武霸气。
每次进入训练场,穆乔都能感觉到一股熔炉的感觉,很历练,很亲切。
只可惜她的身体不争气,受伤都四个多月了,还是无法恢复到之前的体能。
训练久了,她竟然还会冒虚汗。
无法在上训练场,这是穆乔此生最大的遗憾。
似乎老天爷是故意的,他总是喜欢让人留下遗憾,而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不悲不喜,不怜不悯。
思绪飘远的穆乔在一群迷彩中间穿过,一双眼睛搜寻着乔路白和谢邵晨的身影。
只是,她刚到全能区就被谢邵晨地勤卫兵发现,他机警地小跑过来,立在穆乔面前,对着她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穆上校好!”
他的声音很大,这是间接地提醒了已经身在全能区的某两位首长。
果不其然,谢邵晨跑来了,用他那高大的身躯挡住穆乔看向全能区的视线。
“嫂子,你怎么来了?”谢邵晨对着穆乔行了一礼,笑呵呵地问。
穆乔回礼,踮起脚尖往全能区看,前面挡的人太高了,她无法看到里面的人。
“我是来找人的。”穆乔直截了当地问,“谢参谋长,乔上校是不是在全能区?”
“不在!”谢邵晨这是睁眼说瞎话,他还脸不红气不喘,真是服了。
穆乔看着她,严肃了表情,“谢参谋长,我可是跟着你们过来的。”
善意的谎言被揭穿,谢邵晨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为了兄弟,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嫂子,让路白练吧,他快要去执行任务了,体能跟不上很危险,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人头吧?”
这话穆乔就不爱听了,“不是我不让他训练!而是他受伤未愈,需要休养,万一训练过激牵动伤口,怎么办?”
谢邵晨也很担心这个问题,“我已经让军医在三道岗候着了,倘若有问题,立刻抢救。”
“……”穆乔一阵无语,乔路白为了这次任务也是拼了,她知道多说无益,可有些话,还是得和他说明白。
等乔路白下了全能训练场,她就和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