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愁心开始出剑,手中细枝宛如一把长剑,剑影顿生,来回之间居然挡下了高郁的进攻,不过李愁心也意识到,这云虚剑法虽能抵挡高郁,却也只能与其平分秋色。
刹那间,两人各退几步,算是打了平手。
“什么!居然挡下了!”
旁边的大臣均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这时李愁心收起细枝,说道:“高统领,我看今日你我也难分高下,不如就到此为之吧。”
高郁虽说已然知道李愁心不简单,但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说道:“此时正是兴起,你我既然未分高下,那便再战一场。”
李愁心摇摇头,说道:“高统领,就此罢手吧,再继续下去对你我而言恐怕都不是好事。”
说罢,李愁心将手中细枝放下,转身朝着贺元君走过去。
正是此时,气头上的高郁突然挑动长枪,飞身朝着李愁心辞了过来,这一幕可将旁边的众人吓了一跳,这哪是比试,这分明是要取李愁心性命呐!
贺元君见状,连忙喊道:“愁心老弟,小心身后!”
李愁心又岂会不知,按照高郁的性格,此刻罢手就不是趾高气昂的高郁了。
而李愁心所等的也便是这一个机会,只有高郁偷袭自己,自己才能出手制敌,就算此时伤了高郁,那也是他自取其辱,凭任何人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李愁心朝着贺元君一笑,把贺元君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
眼见长枪便要刺到李愁心,李愁心飞身跃起,手指朝着地上的细枝一指。
那细枝便像有了意识一般飞向李愁心手中,李愁心跃然于空,躲过了高郁的一枪,朝着高郁说道:“高统领为何行此偷袭之事,既然如此,愁心得罪了。”
高郁此时已经不管李愁心说什么了,持枪继续朝李愁心而去。
李愁心也不再犹豫,朝着奔来的高郁挥出一式,正是那一剑日边来,强大的剑意闪烁着亮光,从天而降,只朝着高郁而去,高郁持枪相对,用枪尖对上这一道挥洒而来的剑意。
接触的一瞬间,高郁才猛然发现自己在这一道剑意之下竟是如此脆弱不堪,强有力的碰撞后,长枪折断,剑意未消,朝着高郁身上而去,一声惨叫,高郁被震退二三丈远,狼狈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难以起身。
高郁手下的禁军见此也顾不上去扶起高郁,而是朝着李愁心围攻过来。
李愁心又是一剑,只不过这一剑没有打向攻来的禁军,只是打在地上,挡住了他们。
围观的众人惶恐,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量,简直骇人听闻。再看向倒地的高郁,仍然还未起身,众人瞪大了双眼,就连贺元君也是惊叹。
禁军卫士见李愁心没有伤及自己,继续朝着李愁心攻了上来。
“住手!简直就是放肆,宫墙之内岂是你们打架私斗之地。”
听到熟悉的声音,禁军纷纷停下了动作,朝着身后看去。
来人正是皇上身前的郑公公,见是郑公公前来,本来混乱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都朝着郑公公看去。
“高统领,为何如此狼狈?”
郑公公站在高郁身旁,而此时的高郁依旧趴在地上未能起身,见是郑公公,折腾想要起身还是艰难无比,索性便趴在地上说道:“郑公公,都是这李愁心,请郑公公务必严惩。”
而郑公公却没有好气地说道:“高统领,咱家还没有昏聩到如此地步,个中缘由咱家便不想多言,既然你已受伤,便回家休养几日吧,陛下那里咱家自会帮你说话,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听到郑公公的话,高郁没有再多说什么,示意两名禁军卫士过来扶起自己,恶狠狠看了李愁心一眼,随后狼狈离开。
郑公公走到李愁心面前,说道:“没想到李常在还有这般本事,就连禁军统领也能一招制服,果然是我朝的人才呐!”
“郑公公过奖了,愁心只是自卫罢了,本意并不想伤及统领大人,只是方才一时情急没有收住,还请郑公公明察。”
李愁心说完看向郑公公。
这时贺元君也说道:“郑公公,愁心老弟所言非虚,适才确实是高统领偷袭,愁心情急反击才伤了高统领,在场诸位大人都是亲眼所见。”
不过却无一人为李愁心说话。
郑太监这时笑着说道:“李常在不必惊恐,此事咱家然知晓,陛下也知晓了,正是陛下派老奴前来,只是为了停下此番争斗而已,其他的陛下自有圣裁。”
听了郑太监的话,果然如自己所想一般,此事无论如何也是怪不到自己头上来,若不是高郁誓死不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于是李愁心朝着郑太监说道:“郑公公,有劳为愁心解围了,此情愁心定然铭记在心。”
郑太监一听李愁心此话,很是高兴:“甚好,甚好,不过此事也乃咱家分内之事,陛下那边咱家自会帮李常在解释,李常在的风采咱家自然也会告知陛下。”
众人见郑太监对李愁心的态度,纷纷改变之前的沉默,朝着郑太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刚才的事情经过。
郑太监被吵得一脸不悦,高声道:“事情咱家自然清楚,现在既已无事,大家就散了吧!”
在郑太监的声威之下,大臣们陆续散去,只剩下李愁心和贺元君以及郑太监。
见四下已然无人,郑太监朝着李愁心说道:“李常在文采武艺均是出众,陛下素来爱惜人才,李常在前途无限呐!”
听了郑太监的话,李愁心走到郑太监近身,隐秘地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郑太监手中,说道:“郑公公此情愁心谨记,以后便仰仗郑公公了。”
郑太监迅速揣起银票,满脸大悦,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只望常在他日青云直上,记得请咱家喝一杯酒便好。”
李愁心答道:“那是自然,他日愁心必然重谢,陛下那里就有劳公公了。”
郑太监笑而不语,点了点头,对李愁心甚是满意,继而说道:“今日就到此吧,两位大人尽早出宫吧,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此事咱家自会斟酌。”
于是李愁心与贺元君便告辞离开。
一路上,贺元君不仅惊叹李愁心的能力,还对李愁心的为人感到好奇。
“没想到愁心老弟这才刚入官场,就能与郑公公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果然非一般呐!”
李愁心朝着贺元君笑道:“愁心也不喜欢如此行径,只不过官场险恶,多一个人照应自然是好的,就随他去吧,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还是愁心老弟看得通透,老朽到底是老了,哈哈哈。”
两人一边说着笑着,便朝着宫外走去,话题也从官场转向稍后的饮酒上来,谈论着待会儿喝什么酒好一点,说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