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算。。。你。。。你有两个是。。。是风晚少侠击晕后补的刀。。。一个都不算。。。”
花小柒见状,一句话给二人各泼了一桶冷水:
“哟哟哟,两位少侠真是好武功啊,小柒今晚可是为了保护陈帮主一个贼子都没杀呢,按两位所说定是比小柒厉害许多,不如与小柒比试一番,嘤嘤嘤,想起来小柒都害怕呢。”
花小柒言语虽尖酸刻薄,阴阳怪气,可忌惮其恐怖实力,两人愣是将这股气摁在了心底,可谓是狠狠吃了个鳖。
云沐笙看着这番和谐景象,回想起了曾经与两位师姐在华云的日子,自从离开华云,他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像是无了土地的飞鸟,只在空中盘旋,找不到归处。
而此时此刻,是云沐笙来到江南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仿佛家人的亲切。
正当他想入非非时,忽然想起今日要不是墨玉青及时出手,自己也许就跟北冥玉交代在鳄鱼帮,此番恩情,还未好好答谢,于是云沐笙拉起一坛酒,欲上楼寻他。
当走到拐角处时,听见屋顶只墨玉青和风晚二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其他人要说少年热血也就罢了,像风晚兄你这样出身劫月的人,应当不至于,怎得也愿意趟这趟混水?”
“任务使然罢了,前些日子五叶先生来信,说是让我暗中护好这华云来的小子,再说,你不是也受到信了?”
素来寡言少语的风晚用他低沉的声音回应着墨玉青,云沐笙有些奇怪,若要说瑶池宗要保护自己,也许是师叔云青崖与瑶池掌门妙成澜的亲密关系所至。
可劫月的五叶先生向来只在他人口中听过,为何如今竟也派人保护自己,这令云沐笙百思不得其解。
“那边的少侠,偷听绝非君子所为,良辰美景,不如现身一叙。”
云沐笙见自己被墨玉青察觉,便不再遮遮掩掩,提着酒坛便也上了屋顶:
“风晚兄,能够承蒙统领劫月的五叶先生关照,在下何其荣幸,只是在下不知何时与先生有过交集?”
风晚脸上亦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低沉的说道:
“先生自有深意,劫月弟子只以任务为天命,其中缘由不必过问,信中只说因你在那华云的一番作为,令掩日阁盯上了你,日后,还请多加留心。”
云沐笙回顾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好像暂时并未受到何等侵害,不过就算来了,倒也正好为师父云折枝报仇,只是如今自身的实力能否应敌,他还难以有那自信。
正当云沐笙陷入沉思时,墨玉青打破了他的疑云说道:
“此次剿贼之行,说明云兄吉人自有天象,再加上我瑶池以及来自劫月的风晚兄相互,定叫那掩日阁贼子有来无回。”
云沐笙听完,突然想起了他原本上屋顶的来意,立即双手作揖朝墨玉青行了个礼:
“差点忘了重要的事,今日在那炼药房,若不是墨兄妙计救援,在下便是凶多吉少,此等大恩,无以为报。”
墨玉青拍出折扇,轻笑了一声:
“云兄说笑了,既然大家现在各有己任又道路相同,大可不必如此客套,墨某只是有心策划了此次支援,至于鳄鱼帮内其中细节情报,还是要仰仗天机楼的密信。”
“你收到的是天机楼的信?”
风晚疑惑的问道,见墨玉青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看向云沐笙:“难道你在那天机楼里还有熟人,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风晚一度以为墨玉青收到的信与自己一样,是自家宗门寄来,没想到是这远在陵都城的天机楼。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情报能力,眼线竟能延伸到江南,这天下,应是再也没有他们探不着的地方了。
只是云沐笙的身份让他越发好奇,又是天机楼,又是五叶先生,这名来自华云的少年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势力。
其实连云沐笙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五叶先生完全是没有道理帮自己的,至于天机楼,一想到这个组织,云沐笙印象里,出现了一位一袭红衣,满腹诗书的玉面女子,想来也只有此人会出手相助。
当时约定下山之时便去寻她,如今因各种变故,拖缓了二人相见的脚步,只能千里共婵娟。
“罢了罢了,诸君请看,今晚皓月当空,又有美酒相伴,万事皆可休矣,唯有此景,不可辜负。”
墨玉青摇着折扇,脸上似乎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
云沐笙随着墨玉青的视线望去,一缕柔和秋风拂过他的脸颊,宛如从千里之外送来了某人的爱意,过了许久,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感慨了一句:
“是啊,风也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