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云沐笙摘下腰间玉佩,将其挂在了秋洺洺的房门之上,留下一封字条,便离开了,字条内容便是:
我寄相思与白玉,伴君直至相逢时。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云沐笙眼睛一睁,便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粗略的梳洗一番便离开房间。
来到秋洺洺的房门外,见房门大开,门上玉佩与书信也不见了踪影,他探头进去,见房内无人,就连内置物品也收拾的整整齐齐,行李杂物皆消失不见。
难道是天机楼的人马已经走了?就这样毫无声色连一纸书信都未留下一封,这可不是天机楼的行事风格。
云沐笙顾不得想这些,匆忙的四处寻找,大堂,院子,乃至后厨都找遍了仍是没有,一个跑堂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来,看见云沐笙这慌张的样子便提醒道:
“这位少侠莫不是在寻天机楼的人马?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害得我的好觉都被吵醒了。”
云沐笙听闻此言,连话都来不及回,便冲出了客栈,也许是时候尚早的缘故,客栈外人烟稀少,只见一女子手持一封书信站在不远处,见着云沐笙,便朝他挥了挥手。云沐笙急忙上前道:
“我记得你是。。。秋秋身边的丫鬟,好像叫鱼。。。”
“是鱼刺啦,我家小姐托我在此等候云公子,并将这封书信跟这个盒子交予你。”鱼刺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两件东西交给了云沐笙。
“她为何不亲自给我。”
“小姐说了,除了她父亲跟楼主大人,云公子是第三个让她感觉到呆在一起时很安心的人,但此刻云公子与小姐眼前都还有未完成之事,若是见了云公子,小姐怕自己会贪图这一份安心,便再难走了。”
说罢,鱼刺刚想转身离开,却又折返回来。
云沐笙有些好奇,只见那鱼刺丫头轻轻揪了揪自己的右边耳朵道:“对了,这是小姐托我在分别前对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完,鱼刺便转身离开了。
云沐笙打开秋洺洺给自己的盒子,正是那支无争公子所赐予的玉雕之笔,如此贵重之物,令云沐笙吓得差点儿没拿稳,于是云沐笙便又急忙拆开书信,没想到信中竟是一首词:
如梦令·笙秋
玉芝惜别桂月,霜序难摘红叶。
拭面等凉秋,伏后白日正烈。
然也,然也,笙鸣清风拂掠。
江南·官道·天机楼马车中
“这个榆木脑袋,昨晚明明到了我的房门口,又不进来,却忽地学起什么风月文人,送什么定情信物。”
“哎呀,小姐,不是您说见了云公子便难以分别的嘛。”
“可是。。。”秋洺洺一时语塞,平日沉着端庄的月宫大人即便是面对李全荣的铁蹄也是不慌不忙,此时却前言不搭后语的抱怨起来。
“哦~小姐您还是想见他一面对不对,要我说你们真是一个性子,都喜欢藏着掖着,明明喜欢却不敢说。”
“臭鱼刺,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