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可否是要去逍遥侯侯府?”
马清风神情愣了一下,但已然未停下行进的脚步。
“万某与逍遥侯的交情颇深,壮士是乌镇的恩人,若有意入侯府,万某倒是可以举荐一番。马清风的脚步终于停下,他猛然间一回头,加快脚步折返回去激动地问道:“此话当真?”
“万某从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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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万府,万事乌命人给四人斟上茶点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已书信家乡那边护送陆姑娘来一趟,届时会邀请侯府中的友人同聚,举荐壮士,几位若不嫌弃,这几日可在寒舍住上几日。”
马清风闻言当即举起手中茶杯,像是喝酒一般一饮而尽,随后拱手道:“先生大义,马清风无以为报,只是先生当时如何知晓我要入侯府。”
万事乌随即开怀笑道:“哈哈哈哈,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无论为名或是为利,中原无非惊鸿殿与侯府两大去处,你来中原是为利,却并未你个人之利,而是为你那年幼小女,惊鸿殿这般漠视生杀的好战之地绝非适合你,故而你的选择,定是侯府那般强大且安稳之地。”
马清风是彻底服气,才初看一眼,自己的心思便被猜的干干净净,实为佩服。
万事乌转头一眼看向云沐笙与秋洺洺,微微一笑,尤其是对秋洺洺,更是幽幽地闪过一个奇妙的眼神,又道:“但二位绝非为名利而来。”
“哦?先生可有见解?”秋洺洺仿佛是察觉到了对方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眼神,于是乎主动搭话道。
“即便华云一蹶不振,云小友却依然是登剑大会的武之巅,又是清河公主麾下,早已不缺名利,而这位红衣姑娘,若是万某猜的不错,定是天机楼的月宫大人吧。”
“先生如何能看出?”
“你,现在很害怕是不是?”万事乌眼神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连同说话的音调也失去了方才的开朗,压得低低沉沉的。
秋洺洺一脸茫然,不知这万大人怎么了,可不管她如何询问,万事乌好似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盯着秋洺洺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语。
“我知晓你身世悲惨,可你残害无辜,万某定不会饶你这孽畜!”
“万大人!”
万事屋晃过神来,方才愈渐阴沉的神情又瞬间好转了些,却认识满脸严肃道:“姑娘勿怪,方才万某并非与你说话,而是你体内的女子。”
这次除了秋洺洺外,连同云沐笙也被这姓万的折服,他好似一个无所不能的百宝袋,与其姓名相反,不应叫万事乌,当叫万事通才是。
不过此时的秋洺洺却并没有心思赞叹其多样的神通,经方才万大人那一般言语,自己的后颈处一开始感到一股子骚动,逐渐发起烫来。
深邃的黑眸中无端开出一朵彼岸花,吓得云沐笙当即掏出阵鬼符,不料却被那万大人制止。
“放心,她不敢在这里造次。”
“该死的驱魔人,你就该同那些个贼寇一般下地狱!”
秋洺洺的嘴中发出沙哑的声音,脸上的神情一转先前的温润端庄,变得乖张暴戾起来。
“哼!孽畜,你莫要胡言,万某一向只驱害人之魔,及时万某不能与你的百年功力抗衡,但使先镇压你,绝非难事,到时乡里会处置你的。”
说罢,万事乌伸出一只右手,掌心见好似握着一两仪八卦,朝着秋洺洺额头处猛地一拍,那彼岸花的纹样便渐渐淡了下来,秋洺洺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云沐笙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激动地赶忙拱手一礼道:“看来万大人是有法子,驱除秋秋体内的恶咒了?”
“法子是有,只是。。。”
万事乌抬头望了一眼秋洺洺,在云沐笙并未察觉之际,秋洺洺偷偷向着万事乌摇了摇头,万事乌略微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时机未到,不过。。。”
万事乌脸上神情又变回那低沉之样,视线透过秋洺洺看着她体内的怨灵。
“你若是再敢有一次为祸人间的举动,风铃桃花漾,自会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