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后一队甲士皆扬起长枪,直指三人,马清风见状急忙朝那人喝到:“我们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你敢动我们,就不怕禁军的铁蹄踏破你惊鸿殿的大门?!”
“呵,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为谁河东,东街,逍遥候府的地盘,在侯府的地界上死了公主的人,敢问公主殿下,更怀疑谁?杀光他们!”
一众甲士飞身上前,云沐笙与马清风挡在陆清酒跟前,面对此等数量的强敌,自然是不敢懈怠,纷纷都未有留手。
“快雪时晴!”
“影乱舞!”
近前的一众甲士皆被那狂风卷刃及那马清风的飘摇黑影杀得甲片横飞,只是那陆小船似乎毫不在意将士们的死活,仍不断地遣甲士冲上前,像是用属下的性命在耗三人的体力。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地上倒下的尸体与破烂铁甲已然堆积如山。
“老马,不对劲儿啊。”
“早就发现了,只是方才忙着打架,没工夫跟你说而已。”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这惊鸿殿的甲士许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仿佛不死不休,在未倒下之前,皆是拼死要杀两人。
更为恐怖的是,无论是将他们身上划开多大的口子甚至是将他们斩首,也不见有几滴血流淌出来,只是在那被划过的口子处,泛着红色。
这般伤亡那个的数量,正常情况下早已应是血流成河。
手中的雪寒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那数不清杀不尽的甲士仍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地涌上前来,两人不仅要杀敌,还要护着那陆清酒,一时间陷入困兽之斗。
“看出来了,这些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人,难怪那持戟的小子跟不心疼似的让这些个小卒来送命。”
听闻此言,云沐笙调转体内灵力,他感知到眼前的这群甲士体内根本没有丝毫的生息,这股感觉,与他在极乐之境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这些根本就不是活人,是被蛊虫控制的药人!”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迟早要被他耗死在这,擒贼先擒王,得弄死那领头的陆小船。”
云沐笙同意马清风的提议,不过望着眼前那高耸矗立的铁甲人墙,甚至都有些看不清那陆小船的位置,不知该如何擒那众将之王。
“不行,杀不过去!”
“你不是那什么,驱灵使嘛,既然他们是药人,那不是撞你枪口子上了,既然五个你连阎君都能碰一碰,这些个玩意儿你解决不掉?”
马清风似乎有些个着急了,云沐笙脑中一片混乱,封印那阎君靠的是那五行弑神阵,并不是他们五人的实力。
不过在当初与阎君作战之时,云沐笙倒确实对那怀着恶意的灵力有着些许的感应。
“好好感知,死人是不会动的。”身后的陆清酒突然发话道。“让这些个药人动起来的,是他们体内的蛊虫,感知这些个蛊虫的气息,再将他们清理掉,便可破此局。”
“说得轻巧。”云沐笙仍不停地应付着近前不断涌来的甲士,他闪过一把砍刀,飞身跃起踩在其中一个的头顶,抬头望去,眼前的场景着实是一副令人绝望的画面。
不远处,陆小船单骑在马上,正惬意地欣赏并期待着三人逐渐被药人甲士吞噬的场景,而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药人甲士仍列着整齐队形齐步走来。
“今日我们两人要敌千军才能过此关吗?”
脚下仍挥舞着匕首大杀四方的马清风问道,虽说没能看见,不过这股压迫地令人窒息的脚步声,说明了一切。
“没办法,只能硬拼了。”
站在那药人甲士头顶的云沐笙身体内开始发出一丝血气,那雪寒的雕纹上,也被那流淌的血液浸红。
“这是,血功?!你疯了,拿气血强行提升内力,可是要折不少寿命的!”
“老马,你数过咱们身后拿倒下的尸体数量没有?”
“知道,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你前边儿一个剑风过去便能砍倒一片,杀敌数早他娘的就过千了。”
“那么今日哪怕我有敌千军的实力,也仍是不够,折寿,总比栽在这强。”
马清风没有再反驳,只是心有不甘的望着那高出的少年调转着这股残忍的功法。
忽地一阵笛声传来,云沐笙觉着自己的身体如沐甘霖,一阵轻快,这气息极为熟悉,像是瑶池的功法,却认不出是谁的武学,竟能以音律操医术。
“云哥哥,可不能在这里折寿命哦,你还得留着性命陪我的洺洺姐姐呢!”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的断壁上站着以飘飘欲仙的吹笛少女,云沐笙定睛一看。
“妙。。。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