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蚝本想自己冲杀,可每每自己上前,大和尚都会前来阻敌,让自己叫苦不迭。
“末将愿往!”
一赤膊汉子,拿了一柄狼牙棒,驱骑前往。
只一回合,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
力古一刀砍下头颅,踩在脚下,高举环刀示威。
两日,折了三员大将,这还怎么打?
张蚝正头痛间,凌牧云提着墨刃,也不向张蚝禀报,走向力古。
“凌公子,战场开不得玩笑!”
“太尉,你小瞧我家哥哥了!”贾念昔开口打断了张蚝的话:“小鱼小虾,大材小用。”
桓琴也从车内探出头来,看着凌牧云的背影:吊儿郎当,怎么也不像英雄模样。
凌牧云在力古前方十丈停下,拱手作揖:“凌牧云,有礼了!”
力古咧了咧嘴,油面小生,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凡几,此刻竟还报上名讳。
力古不以为然的说道:“嘿,还挺客气,一会留你全尸!”
说罢,举刀便要上前。
“玉枢!”
神雷骤降,力古甚至连玉枢这两个字都没听清,大环刀瞬间红赤,他更是一口鲜血喷出,带着五脏六腑的碎片。
“不曾修行?”
凌牧云同样呆立当场。
自学习雷法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普通武者交手,不成想,竟不是一合之敌。
“难道差距这么大?”
同样惊呆的还有张蚝和他后面的将士。
这两天被打的憋屈,谁知,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帐前行走,竟是一个回合,便把对方的力古击杀。
他们不是没见过修者,可如此干脆的修者,却是第一次见。
现在再看看那辆牛车,怎么看怎么顺眼。
哪个修者,没有点雅兴?
“你哥哥身手了得!何愁大功不成?”张蚝扭过头,笑眯眯的看向贾念昔,强作和蔼:“想要什么,尽管提,别客气。”
贾念昔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酒泉的羔羊肉,直到今天,我仍念念不忘。”
“吩咐下去,马上炭烤乳羊!”
张蚝下完命令,对着贾念昔解释道:“咱这道乳羊,可比羔羊肉甜嫩多了!”
说话间,凌牧云学起了力古,对着白部方阵举起了墨刃。
系佛手下走出一人,名乞可儿,四尺高,背上背了四道令旗:“即是修者,那我便去会会。”
大和尚点了点头,系佛见状,说道:“允。”
乞可儿得令,迈着小步,急速地走向场中。
“大和尚,可看出对方什么来路?”系佛问向大和尚。
大和尚没有急于回话,从一旁烛灯里沾了麻油,又取了胭脂,涂在手掌中,念动佛语。
可无往而不利的术法,竟一团氤氲,什么都看不见。
“我师佛图澄,曾以此法,通晓古今,预知未来,可今日却失灵一般。”
大和尚不甘心,又从怀里掏出塔铃,摇动片刻,接着面色一变:
“坏了,大凶!快叫住乞可儿。”
乞可儿才出了阵门,就被叫回,一脸悻悻:“敢问系佛,这是何道理?”
“大和尚说此行大凶,万不可轻举妄动!”系佛解释道。
“大和尚怕不是想抢我的功劳?”乞可儿撇了撇嘴:“我师舍其蓝,是拜火教第三席,我修了他的真法,更是得了师父的四火神令旗,有神鬼莫测之威,怎会失利?”
系佛对大和尚言听计从,此时不好回复,看向大和尚。
“阿弥陀佛,你若求死,我并无阻拦。但塔铃预知大凶,乞施主倒可自便。”
大和尚打了佛号,不再言语。
乞可儿嗤笑一下,扭头加快脚步,再次走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