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念昔竟如此的不懂风情。
故意跟在凌牧云身后:“我们要送你你去中军帐,是吧,桓姐姐。”
凌牧云本想说上一句,桓琴应该叫你姑奶奶,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寻张蚝。
只是,后面这百人刀斧手寸步不离的样子,倒更像是去攒一场鸿门宴。
待得了通禀,凌牧云进入帐中。
早有几个将军,起身拱手,纷纷打上招呼,再也不似开始那般,嗤之以鼻模样。
“贤侄,快,坐到上手。”张蚝更是热情,甚至连称呼都从凌公子变成了贤侄。
凌牧云推辞了一刻,随意找了章桌子,坐了下去。
“贤侄来的巧,今日折了那系佛威风,准备庆功,本欲通报你,谁知,贤侄倒是先来,这倒是省了些许麻烦。”
张蚝客套完,继续说道:“贵夫人怎不曾一同到来?”
“夫人?”凌牧云愣了一下,不知张蚝误会了贾念昔还是桓琴。
大晋风骨,从娈童到稚女,都算不得什么说不出口的癖好。
张蚝即使直指贾念昔,也不会引起哄堂大笑。
在座的哪一个,没有点爱好?
万人敌张蚝,纵横沙场,鲜有敌手,还不是对寡妇偏有嗜好?
只不过,做不出曹公那种入眼就要到手的勾当罢了。
“贾念昔和桓琴啊。”张蚝一拍脑门:“贤侄不要见怪,我这就请人过来。”
还未等张蚝命令左右,帐外贾念昔喊道:“太尉,我们在外面呢!”
“有请!”
按说张蚝办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所有人都是一人一桌,而凌牧云面前的桌子,特意加了两个板凳,让贾念昔与桓琴共食。
单是如此也就罢了,一众将军,纷纷敬酒,前一句嫂子、后一句嫂夫人,让凌牧云百口莫辩。
更让他难堪的是:贾念昔与桓琴,竟也不辩解,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尤其是桓琴,落落大方,不失风度,哪还有一点娇羞?
喝到最后,凌牧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看两眼怎么了,又死不了人,现在倒好,连手都没摸过的女子,稀里糊涂的成了夫人。
这以后,自己怎么向虞美人交代啊。
好在乳羊极致鲜嫩,倒也算是聊以慰藉。
“这炭烤乳羊,做法十分讲究,须临盆的母羊烤熟后,再开膛破肚,将乳羊取出,裹上蜂蜜,再以酸枝炭小火微灼,贤侄,味道可还合口么?”
张蚝拎着酒坛,搂起凌牧云的肩膀,介绍得津津有味。
凌牧云不是圣母,杀伐也不曾有什么妇人之仁,可听到这种做法,也觉得残忍。
“如果哪一天,这母羊成了精,改吃人肉,说不得也会如此。”贾念昔递过来一只羊腿:“弱肉强食,自古如此。”
……
翌日,
军鼓鼓噪,张蚝校场点兵。
然后大军阵列于前,于白部帐前叫骂。
白部大人系佛第一次叛乱,张蚝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杀的系佛肝胆俱裂。
再次叛乱,无非是依仗乞可儿和大和尚。
在前两天的对垒中,虽打的有来有回,可自己一方,隐隐压了一头的态势,让系佛心中大定。
而张蚝这面,两个修者,被乱箭射死一个,剩下的那个,再也没见过。
怕是连夜扛着铺盖跑路了。
本以为大局已定,谁知,忽然冒出一个少年,手段了得,一个回合杀了力古,又接着将乞可儿打成重伤。
虽然有大和尚救治,保住了一条命,可修为大跌,还丢了四火神令旗。
最后,咳着血,黯然离开。
好在大和尚承诺,如赢了四火神令旗,一定会亲自送往拜火教。
乞可儿信了,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