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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纳,太原王氏“江东独步王文度”王坦之之孙。
“太原王氏?”
难怪桓琴如此问。
当今社会,能知晓皇家秘闻,又姓王的,无非两支,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
虽同属王氏,但琅琊王氏在大晋,地位却高一些。
更有“王与马共天下”的美誉,马则指的司马家族。
“正是。”
王纳对于功名利禄并不热衷,但骨子里的家族观念,却维护得很好。
就像谢安一样,实在是陈郡谢氏难以出一个挑大梁的人,才在四十岁施施然出山。
相比之下,王纳就轻松了许多。
父亲王愉是辅国将军,兄弟王绥被誉为“试守孝子”,以举孝廉为制度的魏晋,在加上太原王氏的金字招牌,已经是稳稳的封侯黎贵了。
那么,自己便可以潜心玄道了。
“敢问二位?”王纳继续问道。
“凌牧云。”
“龙亢桓氏桓琴。”
“原是四大家族的桓氏,失敬。”王纳起身,与桓琴见礼,又移向凌牧云:“年前有定北凌氏迁往建康,听口音略像,不知……”
“我确是定北凌氏庶出。”
现在说自己不是定北凌氏,总有些数典忘祖,可承认自己是定北凌氏,凌牧云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
因此,在话音的背后,说了一个庶出。
“哦!”王纳点了点头:“有一部分去了襄阳,一部分人留在建康。”
建康,便是伙夫,都有个身份,定北凌氏到建康后混得并不好,又拖了张贵人关系,一部转到襄阳,不愿意再次搬迁的一部留在了建康。
在健康的甚至还改了姓氏。
尽管衣冠南渡,许多世家门阀均来自北方,可鄙视链却从未消失。
原生世族与大氏族明争暗斗,北方氏族受到欺辱的同时,对于西北的“小门小户”则是变本加厉的剥削。
像定北凌氏,在定北还能有一方话语,出了城,知之甚少,到了建康,更是与贱民无异。
“哦!”凌牧云却不想追问。
对于他来讲,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世家门阀的尔虞我诈上。
现在,更是对那互相倾轧的把戏不感兴趣。
但对于凌牧云的一个“哦”字,王纳嗤之以鼻。
果然,庶出就是庶出。
“桓姑娘所行为何?”王纳对于凌牧云失去了兴致。
本听到二人所谈,对自己胃口,搭了两句,谁知却碰到对家族毫无概念的庶出。
“还家罢了。”桓琴每提到回家,总有些心事重重。
她想跟着凌牧云一直游荡,哪怕没有身份也好。
可这些在王纳眼中,却变了模样。
他以为桓琴是受了凌牧云裹胁,或受了凌牧云的蛊惑,做些什么“公主眼拙下嫁”之类的事。
“如桓姑娘有什么不便,大可说来,我王纳,生来就为天下不平。”
说完,按运真炁,桌面上竟凭空长出一株牡丹。
“好一式枯木逢春!端得神妙!”
凌牧云并不知王纳心中所想,开口夸赞道。
桓琴并不懂修为,见凌牧云夸奖,伸出玉手,轻轻一拔:“竟是活物。”
“你以为王纳是变戏法?”
这话在王纳耳中,却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