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刘半程就在里面,在床上躺着呢,他就不信,小家伙都说自己不在楼里,他还能硬闯,还没谁的了呢?
刘半程哪知道,门外跟在股长身后的小家伙,小腿都在抖,因为图书室也归宣传股管,他也是宣传股的兵,是宣传股最大的官,就在身前,刚才已经说了,刘干事不在,如果股长真要硬打开房间,刘干事在里面,可咋整啊?
欺骗首长,那在宣传股就没的混了,自己能到这样轻闲的地,家里不知道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有今天这个岗位。
他正想着呢,股长说,“打开!”
说啥也都晚了。
结果门打开了,刘半程正躺在床上。
正如小家伙所判断的一样,这一下,可真的“坏菜了”。
第二天,小家伙就打背包下连队去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刘半程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放浪行为影响了那个小家伙的生命轨迹。
小家伙下连了,刘半程自己这件拿不到桌面的丑事,竟成宣传股长的把柄,至于这件事有没有跟主任说,刘半程不清楚。
反正“小辫子”牢牢地被宣传股长抓在手里。
为了确保消息不扩散,那一阶段宣传股长安排什么事情自己都不折不扣地落实。
如果不这样做,一旦丑事报到主任那去,罪上加罪不说,正好给主任找到一个理由把自己开除队伍。
尽管自己一再通过“表现”来减轻罪责,还从图书室搬回了独身宿舍,当初从独身宿舍搬出来,就是不想早和晚看到在这个楼居住的宣传股长。
但从现在各方面的感觉来看,主任和宣传股长已经把自己当“作对”分子,消极分子,“坏分子”之类的,所以在这次偷盗事件发生后,主任第一时间联想到刘半程,所以才破门而入。
可是当他们三个人看刘半程门没有锁,而且睡眼惺忪,很沉的样子,以主任多年办案经验来看,是找错了人。
尽管如此。
第二天凡是昨晚没有参加集体看电影的人,部到保卫股接受询问。摁手掌印,询问一天行踪,按1小时时间计算,写在哪,做什么事,谁能证明等等。
整个团里气氛都特别紧张。
大家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大声。
机关干部饭堂在刘半程宿舍的斜对面儿。刘半程、干部股小刘干事,组织股干事姜原,还有后勤助理张涛,总在一个桌。谁先谁就吃,到点了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每个人在橱柜里拿碗盛饭,坐下来吃,饭菜不够可添,吃完就走,有人收拾桌面卫生。
刘半程这桌四个人中,只有张涛是城里的孩子,听他自己说,他父亲还是海军少将呢,别人一问,有那么好的父亲为啥不找个好地方,调回去多好。
遇到这种问话,他会轻松地说,“基层多好啊,能接受锻炼,还能交到好战友。”
“嘿,你看人家的思想境界,出身不同,格局就不同。”
而且你看人家,穿衣服干净,头发整洁,隔几天就理一次发,还经常抹那个能使头发发亮的那种发乳,看着就觉得新鲜!想想也正常,少将的儿子,穿衣服得体,理解。
不过这个张涛也很平易近人,他的胃口也很大,吃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
不过,半程和组织股的姜原都发现一个问题,这几天这位公子哥吃饭来得都特别晚,来的晚,却走的早,没吃几口就走。每顿至少仨馒头的量,这几天半个就得剩。
姜原还当面劝他,得多吃点,他勉强地笑了笑,
“减肥、减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