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揍他个满地找牙！</p>
事儿嘛，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p>
而通缉令贴出来以后，官府似乎也没什么实际行动——听一些流言蜚语讲，一大早就看见金陵好多大人物都出了城，好像有什么大事儿那样。</p>
余琛喝了半个时辰的早茶，又吃了一笼热气腾腾的煎饺，才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变换了相貌，去了万晟楼。</p>
他早就有想法了，想看看万晟楼对文圣老头儿的死有没什么情报。</p>
但先前碍于囊中羞涩，而文圣老头儿的情报也不可能便宜，这才一直没行动。</p>
但这会儿斩了裘贞与胡田以后，得了一大笔灵铢，自然也就有底气了。</p>
拿着上次万晟楼给的凭证，余琛上了二层楼。</p>
——这玩意儿相当于一张身份鱼牌，只要你在万晟楼买过情报，就给伱一张。</p>
以后就相当于你在万晟楼的身份了，无论是买卖情报，都能凭借着凭证去办。</p>
上了二层楼，依旧是一个面具男人热情地接待了余琛。</p>
待他说出来意以后，面具人说楼里的确有些关于文圣之死的情报，然后笑嘻嘻报出一个余琛瞠目结舌的价钱。</p>
——别说是剩下的这些灵铢，就是昨儿晚上用掉的那些加起来，再翻个番，都不够。</p>
余琛人傻了。</p>
看他模样，面具人就晓得这家伙钱没带够，依旧相当热情道，这万晟楼不止可以买消息，也可以卖消息。</p>
倘若余琛能给出一个价钱相当的消息，那不止不用收钱，甚至还有可能倒找余琛灵铢哩！</p>
比如……阴司判官的身份？</p>
面具人提了一嘴。</p>
先前余琛来买了仨炼炁士的行踪，转眼这仨就被那声名鹊起的“判官”杀了。</p>
猪脑子都晓得里边儿有猫腻儿。</p>
这面具人一肚子坏水，料定余琛和那判官有所关系，才提了这个。</p>
余琛没答，只是问他，万晟楼怎么能确定自个儿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p>
面具人也不卖关子，直说万晟楼有一种唤作“真言笔”的炼金造物。</p>
乃是创始人从海外带回来的古老的炼金之术创造而出，相传是某个炼金大宗失落的核心技艺。</p>
不仅如此，这真言笔的锻造材料也是相当难以收集，万晟楼掏空家底儿，也不过造出来百余支，每一支都是万晟楼的的宝贝。</p>
而这真言笔的神异之处，只有当书写人在清醒状态下、写下“自认为真实”的信息时，方才会留下字迹。</p>
而倘若是有心欺骗，那压根儿什么都不会写下来。</p>
余琛大感惊奇，就准备试试。</p>
面具人很快给他拿来了纸和一支被铁链拴着的笔。</p>
在面具人期盼的目光中，余琛提笔挥毫，唰唰唰写下一句。</p>
漆黑的墨迹流动之间，最后仿若雕刻一般深深映在真言纸上。</p>
面具人心头一喜，接过来一看。</p>
以为自个儿就要知晓“判官”的身份了。</p>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纸上写的并非是那判官的真身。</p>
面具人只是匆匆一瞥，面具人当时人都麻了，满头大汗！</p>
火急火燎跑出了门，请余琛稍等一会儿。</p>
大抵是估量了这个消息的价值，又大抵是经过了高层商议。</p>
一个时辰后，面具人才回到二楼雅阁。</p>
见了余琛，再也没那那副从容模样，整个人都局促了几分。</p>
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一摞卷宗交给余琛，说里边儿是万晟楼晓得的所有关于文圣之死的情报。</p>
余琛接过，点头走了。</p>
只剩下那面具人，低头抹汗。</p>
他颤巍巍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p>
映入眼帘的一行字儿，让人冷汗涔涔！</p>
——大夏漠北神武王，身具龙阳之好。</p>
好家伙！</p>
那位陛下的兄弟，根红苗正的皇亲国戚，镇守边关的铁血大将！</p>
喜欢男人？！</p>
出了万晟楼，余琛找了个角落，重新变换了模样。</p>
才七拐八拐回了万家陵上。</p>
至于那神武王私密的情报，他当然是不可能知晓的。</p>
但文圣老头儿不一样啊！</p>
虽然他这会儿只是个孤魂野鬼，甚至连自个儿咋死的都忘了。</p>
但并不妨碍他之前晓得的那些朝廷秘辛啊！</p>
比如什么后宫的某个妃子其实是陛下的亲女儿，比如什么朝廷丞相其实是个阉人，比如什么陛下……</p>
那些朝廷里各个大佬惊世骇俗又离奇的事儿，文圣老头儿晓得太多了。</p>
一说出来，恐怕万晟楼都兜不住。</p>
那镇守漠北的神武王的私下癖好，只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儿罢了。</p>
守陵屋里，余琛打开那万晟楼的给的卷宗。</p>
——关于文圣之死。</p>
越看，越感觉头皮发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