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妥起见，沈鹿足足电了五分钟才停。
她也不敢打开门看状况，只贴着门板听了一阵，好像没动静了，想来应该是都电晕了。
沈鹿怕他们醒来会继续撬锁，干脆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只要他们敢继续撬锁，她就继续放电。
倒要看看他们有多皮糙肉厚，十万伏特可不是仅仅是名称，开到最大档，真的是十万伏特，是会电死人的！
沈鹿在门口坐了一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门板迷迷糊糊睡着了。
还是早上有人敲门吵醒了她。
“沈鹿，在吗？”
沈鹿晃晃脑袋，坐直身子，回应了一句在。
门外的声音她认识，是房东金婆婆。
“金婆婆，这么早有事吗？”
“你先开门。”
“额……”沈鹿纠结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的。
拉开一条门缝，沈鹿先快速看了眼四周，很好，除了金婆婆再没有其他人。
金婆婆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鹿，少女身上还是那套衣服，除了有点脏，倒没有什么不妥。
看来昨天晚上没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金婆婆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语气冷硬：“你这才住进来几天，门锁就快被你弄坏了，这次我免费给你换，下次你自己出钱。”
“好。”沈鹿点头，“麻烦您了。”
金婆婆打开提在手里的工具箱，拿出一个新锁和工具换锁。
沈鹿小手半掩唇假咳了一下：“金婆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听到她这么问，金婆婆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
“有。”
她顿了顿，又说，“早上你门口躺了几个死人。”
哈？
沈鹿惊讶瞪大眼。
死、死了？
是她杀的吗？
沈鹿有些慌，晚上黑乎乎的，又隔着门板，她压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难怪后面一直很安静，她以为是那些人吃了教训，知难而退，结果是全噶了？
她不会因为故意杀人被抓去坐牢吧？
“几个渣子，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金婆婆不紧不慢的说，“在十七街区里，人命不值钱。”
十七街区多的是二流子、小混混。
前两天沈鹿找上金婆婆说要租房子的时候，她就有预感，这么漂亮年轻女孩住在这种地方，肯定会有小混混动心思。
她还特地租了间门锁最坚固的房子给她。
世道艰难，她一个老婆子最大的善意也只有这样了。
昨天晚上那几个小混混撬门，金婆婆觉浅，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别怪她心狠。
就算她出面也阻止不了那几个混混。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早上过来看看沈鹿的情况，如果她遭遇了不好的事，她会送她一片药，以免怀上孩子。
报警是没用的，警察从来不管十七街区的破烂事，报警也只是敷衍了事。
同理，那些死在沈鹿门口的小混混也不会有人去报警。
沈鹿漂亮眸子浮现一抹震惊，同时也升起浓浓的悲凉。
还是头一次深刻理解人命如草贱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