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音晚推着推车回了家,没见到徐老娘他们,只有陈银花大娘和盛谦在。
她进了主卧房,一摸石头,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用竹子做的等比例缩小房屋模型。
时间紧张,做的比较粗糙,勉强能看出来是个房子的模样。
正当她给这个“小房子”盖上一块儿大土布的时候,陈银花大娘拿着些瓶瓶罐罐走了进来。
“音晚呐,你去见宛王,需要稍微打扮一下。”
李音晚想到村口那几个妇人的闲话,便无意打扮。
“好歹洗个脸,涂点儿油。”陈银花大娘一再劝说,李音晚便点头同意了。
她把一盆水端到了院子里,开始洗脸。皮肤虽然因为原主营养不良,有些蜡黄,但依然吹弹可破,没有瑕疵,细腻的让人想捏捏看。
陈银花大娘把一瓶东西递给了李音晚,李音晚打开一闻,像是玫瑰芳露的香味。膏体呈固态,抹在手心就化了,很好吸收。
“大娘,这是你的私藏嘛?”李音晚调皮的问。
“这是家中姐姐去年曾来看我,当时给我带的玫瑰霜,一直未用过。我老了,不需要了。”
李音晚的皮肤,刚洗完脸本就细嫩光滑,抹上玫瑰霜之后,更是灼灼耀眼。
她走出房门,在一盏油灯的映衬下,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
盛谦在一旁看的有些入迷,但随后缓缓移开眼睛,不屑的对李音晚来了一句。
“你素面朝天,丑爆了~”
“很开心,因为你也是~”李音晚怼了回去。一会儿见宛王,或面临生死,但眼下,她没想那么多。
何必要保持一个焦虑的状态?
陈银花大娘护送李音晚去了村长家,门外已是两队人马,轮番值守,也有几个人,负责检查访客,看看有没有暗器之类。
过了检查关,李音晚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绸布,盖着什么东西。
进了堂屋内,村长正恭恭敬敬的给宛王倒水。一旁的魁梧壮汉还在,那个周宦官也在。
“你就是,同竹村的李音晚?”宛王正是那天见的那位公子,此时穿着宽袖淡紫色麒麟纹袍衫,头戴玉凤呈祥纱帽。面容端庄祥和,却隐隐透露出杀气。
李音晚放下托盘,给宛王行礼,而后点了点头,“民妇便是。”
“村长说,你给寡人准备了行宫?”宛王瞥了一眼周宦官,大概已委托他调查过了,村内并未盖起任何行宫。
既然如此,就是欺君之罪!
宛王浅浅一笑,等待着一个合理的理由,给眼前的人公开处刑。
“已经盖好了。”李音晚的声音十分淡定。
似乎有些意外,宛王抿了抿唇,但只是一瞬的不悦。
“那你倒是说说,盖在了哪里,寡人要去哪里避暑?”
宛王的眼神里,有势在必得的气势。村长后背已经浸湿,额头也在冒汗,就怕情况失控。
“在这里。”李音晚打开了红绸布,一座小竹房子出现在眼前,但只是个大概,做工因为时间原因,还是比较粗糙。
“大胆刁妇,竟敢欺骗君上!”周宦官大嚷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宛王的眼神,“来人,把她拖出去,送衙门,等待问罪!”
“都说宛王爱护子民,宅心仁厚。十天时间,民房尚无法弄好地基。民妇斗胆猜测,以宛王之品格,定是寻此为借口。”
李音晚一席话,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