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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瓦什·巴亚尼中校和萨尼亚·荷达上尉正坐在那架刚刚起飞的F4机舱里，朝着西北方飞行。
那里的雷达站报告了土耳其空军的几次异常接近。
由于波斯空军自从两伊战争之后一直困扰于飞机的完备率问题，因此一般情况下，对于邻国的这种行为都不会有所回应。
况且德黑兰距离两国边界超过400公里，大多数时候也根本来不及。
但对方的一个目标今天似乎特别执着，在西阿塞拜疆省附近徘徊了好几次，并且多次表现出想要越境的姿态。
那就不得不去看看了。
迅速爬升到预定的12000米高度之后，巴亚尼中校推动节流阀到底，打开了加力燃烧室。
飞机空速表上的数字飞快增长，很快突破了声速。
作为曾经击落过幻影F1、苏20和米格25的王牌，现年40岁的巴亚尼几乎是整个波斯空军中驾驶F4经验最丰富的飞行员。
但在被调往TFB1基地并换装这架新飞机之后，他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过去近两千小时的飞行经验。
尽管涡喷14的海平面推力相比J79低了大约7%，但干重几乎只有后者的60%，导致减推又配平之后整个飞机的推重比甚至还提高了。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最让他不适应的，其实是还是动力反馈速度的提升带来的手感差异。
过去的F4在节流阀有动作之后会有一个相当缓慢的转速提升过程，导致已经养成习惯的巴亚尼在刚上这架飞机的前十几个小时里，感觉自己表现的如同一个老年痴呆。
永远比飞机慢半拍。
自从飞行学校二年级之后，他就再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过熟悉了全新的操纵规律之后，他迅速忘掉了磨合期当中的种种不愉快。
巴亚尼必须承认，在此之前，他绝对是看不起华夏装备的。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由于消耗巨大，国库日渐空虚的两国都不约而同地采购了大量华夏生产的武器。
但使用体验么……
高情商的说法大概是，性价比比较高。
不过这架被华夏人改过之后的战机却让他大为改观。
简单来说就是爽到。
至少在过去使用J79的时候，他绝对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开加力。
“中校，雷达发现了一个目标，距离90，高度10000，速度970，航向110。”
后座的荷达报告道。
实际上，在这架飞机上本来无需这个流程，因为前座巴亚尼面前的HUD上也几乎同步显示出了所有的目标信息。
但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在过去的F4E上面，由于雷达操作相当复杂，因此设置了后座的第二名飞行员专门负责这一业务。
然而在华夏人把雷达升级之后，完全抹除了他这个武器控制官的存在意义。
但波斯空军的编制没来得及跟着调整，所以他还是得一次次跟着起飞，然后干看着前面的巴亚尼中校表演。
“我看到了，那应该也是一架鬼怪，不过对方应该还没发现我们。”
这部性能优越的全新雷达也是巴亚尼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美中不足的是配套出售的霹雳11导弹跟麻雀半斤八两，哪怕迎头射击也只有30km左右的攻击距离，完全浪费了雷达的性能。
本次任务并没有获得先手使用武器的许可，但这并不影响巴亚尼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切换一下雷达的工作模式。
尽管他还没办法真正锁定目标。
对方显然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雷达信号，但在这个距离上，AN/APG59这种老式雷达显然无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双方仍然保持着迎头对飞的方向，但是巴亚尼可以保证，对方飞行员的内心已经开始恐惧了。
就像他在很多年前第一次升空作战的过程中，被一架米格25锁定的时候那样。
而且即便真正进入目视距离，他也完全不慌。
在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位于东边的一方先天占据优势。
对方的飞行员会被朝阳晃得很难看清楚目标。
巴亚尼刚刚在内心称赞了一番对方飞行员的勇气，并准备让后座飞行员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是压舱物们在空战中唯一能够发挥的作用。
“上尉，注意……”
然而话才说到一半，那架F4就这场心理交锋中败下阵来，进行一个180°的大坡度转弯后，加速离开了边境。
尽管按照中校的经验，对方只需要再飞5到6秒钟，就能够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架“相同”的鬼怪战斗机。
“注意什么？”
后座的荷达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伱以后注意，绝对不能像他们一样胆怯。”
巴亚尼摇了摇头：
“如果这是一次空战的话，原本对方还有三成胜率，现在已经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