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金文和随东兴二人火急火燎地赶着把大卫国这边的情况上报给国内的时候。</p>
IAI的厂区内。</p>
印度斯坦航空公司高级工程师阿比纳夫·巴尔加瓦和空军副参谋长巴道里亚中将在几名IAI高层领导的簇拥之下走进了那间总装车间——</p>
尽管在上半年的卡吉尔冲突中，空军的表现堪称大败亏输，但得益于表现更加抽象的巴国陆军，从整场战争的角度上，印方毕竟还是取得了胜利。</p>
要知道，印度人哪怕打输了都能丧事喜办，更别提这会真赢了。</p>
因此，在最后论功行赏的环节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空军总归还是喝到了一些汤。</p>
而当时赞同参谋长克林帕上将的预警机计划，并最终提出向大卫国求购费尔康系统的巴道里亚，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前者的副手。</p>
虽然从级别上，西部空军司令部参谋长跟空军副参谋长是一样的，甚至这两个地方的办公地点也只隔了不到50公里。</p>
但显然还是后者的含金量更高。</p>
而作为调入新德里核心圈层的条件，巴道里亚就任之后领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整个预警机采购计划。</p>
绝对的烫手山芋。</p>
如果平衡不好涉事各个相关方的利益，那他这個副参谋长的位置恐怕连屁股都坐不热就要换人了。</p>
哪怕平衡好了，未来万一出了事，他作为执行人也大概率被丢出来当做替罪羊。</p>
但事已至此，他实在是没得选。</p>
而巴尔加瓦博士，则是此前HS748AEW&C预警机项目的技术副总监。</p>
由于技术总监在那次HS748原型机的坠毁事故中身亡，因此只能由他来扛起考察费尔康系统和伊尔76平台的适配水平。</p>
在适应了车间内略显昏暗的环境之后，巴尔加瓦和巴道里亚二人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架甚至已经安装好了雷达支架的伊尔76TD运输机。</p>
看着眼前硕大的机体，巴尔加瓦博士眼中露出了些许艳羡。</p>
相比于起飞重量只有20多吨、只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的HS748，伊尔76显然可以给工程师提供更大的施展空间。</p>
至少不用担心雷达罩把垂直尾翼完全挡住，导致飞机的航向稳定性几乎完全丧失。</p>
只不过，巴尔加瓦似乎没有考虑到，当年斯坦航空公司之所以选择HS748，显然并不是因为不想要更大的平台。</p>
而是实在没有对200吨级大型飞机进行结构改造的能力……</p>
“这架飞机的设计方案已经确定下来了么？”</p>
旁边的巴道里亚并没有在意博士的emo，而是直接关心起了最要紧的问题。</p>
“当然。”</p>
负责接待的IAI负责人莫尔·麦卡伊当即回答道：</p>
“整个方案本身是由别里耶夫集团参照A50预警机进行设计，算是非常成熟的方案，只是机载设备更换为埃尔塔公司研发的EL/W-2090雷达，操作终端和指挥系统也进行了相应的升级。”</p>
他说着指向了车间另外一边放置着的一组相控阵天线，然后继续补充道：</p>
“除了尺寸稍小之外，相控阵天线的技术方案和费尔康预警机完全一致，但按照设计方案，我们会在雷达罩里呈三角形布置三面，所以不会存在探测死角。”</p>
巴道里亚中将快步走了过去，凑到已经封装好的天线近处看了看。</p>
凭肉眼当然是不可能看出什么东西的，但不管怎么说，比巴拉特电子有限公司生产的那些工业垃圾肯定是强太多了。</p>
……</p>
一星期后，盛京那边工作告一段落的常浩南重新回到了京城。</p>
跟过去一样，下飞机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国防科工委汇报工作。</p>
说起来，在航空动力集团正式成立之后，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去过那里了。</p>
想想还觉得有点怀念。</p>
当常浩南到达科工委的时候，丁高恒按照惯例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p>
“丁主任。”</p>
常浩南敲门进屋。</p>
不过，丁高恒却没有马上开始谈正事，而是笑着打趣道：</p>
“听说上个月的时候，小常你在舆论界打了个胜仗？”</p>
说着示意常浩南随便找地方坐。</p>
借助舆论反击南城报的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有点久远了，而且当时说实话也就是顺手为之。</p>
因此，常浩南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丁高恒指的是什么。</p>
“嗐……也是赶巧罢了。”</p>
他摆了摆手：</p>
“本来嘛，我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这事搁平常我都没准备动手，结果南城报那帮人非得往枪口上撞。”</p>
说到这里，常浩南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p>
“他们前脚批评我们火炬实验室浪费科研资源，我那篇论文后脚就见刊发表出来了，中间也就隔了一个来星期，这就没办法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针对他们一下……”</p>
丁高恒听后没有直接开口。</p>
只是用“我信你就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常浩南。</p>
不过，他也早就看南城报那帮人不爽了，只是受制于身份不好直接下场骂街而已。</p>
这次有人能出口恶气让对方吃瘪，丁高恒高兴还来不及。</p>
刚刚提起这件事，也只是为了再乐呵乐呵。</p>
如今乐完了，自然也该回到正题。</p>
于是，他重新恢复了严肃的脸色：</p>
“盛京那边的情况，还顺利吧？”</p>
“一切顺利。”</p>
常浩南也收敛了表情：</p>
“歼11B的试飞，当然还有涡扇10设计定型之前的最后阶段测试都在按照时间表进行，我们目前已经冻结了涡扇10A的技术方案，除非再发现什么特别要紧的问题，否则就将按照当前技术状态进行小批次量产，直到完成生产定型后，再转入正式量产。”</p>
“至于一些最近才完成研发，或者仍在研发过程当中的新技术，将会在未来的改进型涡扇10C上面体现。”</p>
量产一代、研发一代、规划一代。</p>
这是很多项目为了保证足够快的迭代速度而设立的标准。</p>
虽然这个原则是由于成为一句军工口号而广为人知，但实际上，大部分军品的迭代速度并不满足这一要求。</p>
至少在90年代末这会还不满足。</p>
不过，在常浩南的带领下，航发这块，确实是做到了。</p>
比如现在，就是量产涡喷14，研发涡扇10A/B，同时规划着涡扇10的深度改进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