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尖锐的双角,
宛如鬼面般的躯干,
透着诡异气息的造型,
以及那血红的涂装,
便是出现在基拉面前的机体。
“这是···”
身穿红衣的基拉疑惑地回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粉色少女。
“这是,x12a,圣约高达。这是扎夫特研发的最新机体。”
有着与拉克丝·克莱因一样的容貌,声音,甚至是气质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这一丝不忍却没有被基拉发现。
因为后者的注意力已经被那血红的机体给吸引住了。
“圣约高达?”
基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血红机体。
不知为何,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呼唤。
而这声呼唤,仿佛便是从那血红机体当中传来的。
“是的。圣约高达。这个名字的全意便是“神明与凡人的誓约。””
粉色少女,不,应该说伪装成拉克丝·克莱因的影印人lh033收起那泛起涟漪的心思,轻声为基拉解释道。
“神明与凡人的誓约?”
基拉好像捉住了什么似的,注视着眼前的血红机体。
“是的。基拉,我们调整者所经受的痛苦,相信你已经深有体会了。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想将仇恨之剑朝着对方的头上挥下吧?”
lh033的声音很是轻柔,但却能够轻易地勾动那深藏在基拉记忆深处的痛苦。
身处阿拉斯加基地那时候的屈辱,痛苦再次朝着基拉涌来,让他下意识地微微颤抖。
甚至,那来自记忆深处的痛苦几乎就要将他再度拖入那永不翻身的深渊那般。
就在这时,温柔如同春日那般温暖的轻柔声音轻轻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温暖的怀抱缓缓地将基拉那颤抖的身体包围。
“没事的。”
粉色少女如此说道。
那温柔的声音,
那温暖的怀抱让缠绕基拉的痛苦尽数消散。
“嗯。没事的。”
基拉轻轻地说道。
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已经坚定无比。
“我没事了。拉克丝。这就是圣约高达,也是给我的机体吗?”
轻柔地将lh033推开后,基拉抬起头看向血红机体。
此刻,他好像已经明确了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
“是的。基拉。如果你愿意,愿意承受这股力量带给你的痛苦的话,圣约高达便是你的了。”
基拉看着灯光下的圣约高达,然后回过头看向lh033那张精致的脸容。
“真的没关系吗?拉克丝。我并不是pnt的市民,也不是扎夫特的士兵,甚至···”
说着说着,lh033突然抬手止住了基拉的说话。
“不。再厉害的机体也只不过是武器而已。哪怕它被赋予了神圣,又或者是华丽的名字,没有合适的机师去驾驭它的话,也始终是制造毫无意义的杀戮的悲剧而已。”
lh033缓缓地收起手,后退一步,正视着基拉。
“基拉·大和。我知道你所遭受的痛苦,也明白你的感受,更懂得你的温柔。但是。没有力量的话,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都是始终无法实现的。”
说着,lh033慢慢地抬起右手,指着被灯光聚焦的血红机体。
“基拉。这就是你的力量!同时,也是我希望与你定下的约定。结束,这场战争吧!”
少女那严肃中,却又有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悲哀的神情深深地刻在了基拉的脑海当中。
哪怕,现在基拉所身处的环境,便是一片激烈厮杀的战场。
甚至,在他的周围,更是来自地球联合的庞大舰队,以及那盘旋在周围的数十架先锋战机。
可就算是如此,基拉的心中依然毫无所惧。
他知道,
这便是圣约高达的力量!
量子电脑病毒散布系统!
这就是圣约高达在诞生之初被赋予的力量!
通过那对长而尖锐的双角状天线,圣约高达在启动量子电脑病毒散布系统的瞬间,便能够介入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敌机的摄像机和感应器的信息单元,让这些单元无法监控到圣约高达的行踪。
只要未能采取相应得当的防御措施,除了能够以肉眼以及相对落后的相机之外,任何以精密单元制造的电子摄像机,甚至是雷达都无法看到圣约高达的存在。
于是,
纵使下方是地球联合所集结的庞大舰队,
纵使在圣约高达周围是那越发增多的先锋战机机群,
但依赖电子火控发动攻击的武器,始终无法锁定圣约高达发动攻击。
“这就是圣约高达,我的力量!”
看着盘旋在周围的先锋机群,基拉默默地念叨。
然后,基拉抬手打开通讯频道。
“通告扎夫特,奥布全军,立刻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此言一出,顿时让交战双方吃了一惊。
“什么?!!区区一架怪模怪样的机体,竟敢让我们停止攻击!!!开什么玩笑!!”
穆尔塔·亚兹拉尔的右手死死地握紧拳头,怒吼出声。
“攻击!!给我打下那架机体!!快动手啊!!”
大副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穆尔塔·亚兹拉尔后,又看向舰长。
只是舰长微微点了点头后,大副才开口解释道
“亚兹拉尔阁下。我们的火控系统似乎遭到了一种未知的电脑病毒入侵,无法锁定那架红色机体。”
“什么?”
穆尔塔·亚兹拉尔死死地盯着大副。
大副却不为所动,而是平静地回应道
“是的。那种未知的电脑病毒让我们的系统根本无法捕捉到红色机体的踪影。恐怕,我们只能够用肉眼,以及未曾使用数码系统的摄像仪器才能够捕捉到红色机体的身影了!”
“机炮!先锋机群还有机炮!机炮并不需要用到火控雷达!快!给我打下它!”
突然出现,又诡异地将地球联合舰队的雷达失控的血红机体彻底地引起了穆尔塔·亚兹拉尔深藏在内心当中的怒火。
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当中,似乎有着年小时面对调整者小孩那般的无力,以及向着母亲哭诉为什么父母在他尚未出生那会,让他以调整者的身份出生时,被狠狠地扇了一击耳光那般不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