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遁顿时横眉怒斥,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准备要强行纠正杨介。
杨介连忙道:“苏兄且听说解释,小名干儿,正是苏兄的心疾,如此轻易的激怒苏兄,可见杨某并不擅长医治心疾。”
苏遁勉强接受杨介的服软,皱眉道:“范正倒擅长医治心疾,可是医不自医呀!”
别看范正自曝救国无门的心疾决定弃文从医,然而从他和当今官家走得如此之近来看,范正的心疾根本没有痊愈,更别说医治自己的情伤。
“所以说,我们需要帮范兄一把!让他强行为自己开药医治心疾。”杨介从背后掏出一把止血钳,郑重道。
当下二人对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兴奋,拿着手中的手术工具直接闯进了范正的医室。
“你们干什么?”范正看着手持手术刀具闯进来的二人,不禁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大名鼎鼎的中医院三巨头内讧呢!
苏遁拿着手中的手术刀对准范正怒喝道:“李师妹如今就在开封城,你为什么不去见她。”
范正皱眉道:“见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相思罢了。”
“你说得轻巧,李师妹为了你舍弃了清名,你倒好,躲在中医院当缩头乌龟,你对得起李师妹的一片深情么?”杨介皱眉质问道。
苏遁再次怒斥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情,李师妹写了情深义重的《一剪梅》,你为什么不再回诗!”
想当初他们二人为了成全范正和李师妹,不惜半夜偷偷跑到李府外重新写诗,如今范正竟然放弃了,这让二人大为愤怒。
范正直视苏遁道:“当初我在苏府曾言,学文不能救国,同样,写词同样也不能改变我和清照的现状,既然如此,又何必徒让清照再添忧愁。”
范正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原本以为二人一首首的情诗定然能够改变现状,然而却于事无补。
更别说李清照的一首首词中皆是忧愁,既然他不能为李清照带来快乐,至少可以让她不再忧愁伤心,重新做回那个傲娇毒舌的文坛女诗魁。
“连失传千年的华佗绝学我等就能让其重现,更何况你这种小事,今日必须回诗一首,否则…………。”杨介冷哼一声,愤然将手中的止血钳拍在范正的桌前。
“事在人为,怎能轻言放弃。你若敢辜负李师妹,哼哼……!”苏遁冷笑一声,手持手术刀上前,用刀尖将一张空白医方挑到范正的面前。
范正苦笑一声,当下无奈提笔道:“我之所以不见清照,就是害怕相思,尔等可知相思有十诫!”
当下,范正提笔在医方上写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杨介越看越是眉头紧皱,苏遁更是对此诗消极情绪极为不满,当下重重的将手术刀拍在桌上。
范正苦涩一笑,当下只能无奈再提笔写道:“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