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视同仁,说着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连至亲都有偏心眼的时候,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所以道真这句话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这句话它难听啊……
“你真是这样想的?”若水不高兴了。
“自然。”
“师弟,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明白?把这句话说出来,没得遭人垢病。”
“有人挑刺才好,站出来蹦哒的敌人怎么也比隐藏起来的敌人容易对付,不是吗?”
“你这是哪来的这么多敌人?”
“劳师姐解释一下,因何那影行会如此笃定贫道肯定会去东离洲?”
“这……”若水一时言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若水迟迟不开口,道真就笑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想这半天了也答不出来?”
“是凌姐姐……”
嗯?
道真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是凌姐姐向掌教真人提出,要派你去东离洲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此事因妙通师伯、妙音师姑坚决反对,这才没有定下来。
但也只是没有定而已。
以我对凌姐姐的了解,她肯定会有办法说服其他人的;所以,用不了多久,你就该收到调派文书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醒来不久。”
“三个月前……师姐,你为何不早些时间将此事告知贫道?”
“因为我有私心,所以我也同意了。”
在这件事情上,若水很为难。
“贫道可否能拒绝?”
“可以,你现在想办法,应还来得及。”
若水话虽然这么说,但道真却明白,自己只怕是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了。
“理由还用想么,贫道如今分身乏术,兼之重伤未愈,岂能担起重任?”
“你与我说没用。若果你不愿带着遗憾去东离洲,你与灵心长老的这一局气运之争,便需要尽早落下定论了。”
话说到这份上,若水也不藏着掖着了,“宗内之所以会出现诘难凌姐姐的声音,就是因为灵心长老他们要做最后一搏!
只要将你搬走,气运之局他们就有很大可能再次翻盘。”
道真冷笑道:“啍,想得倒挺美,气运之争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翻身了。”
山河社稷神镇压气运的能力独步天下!
就算胡玥现在还不是山河社稷神,可只要她能借庆国国运成就神职,别人再想动庆国的国运,就是在动她的根基!
到那时,就算道真撒手不管,胡玥自己也会拼了命的去阻止!
“气运之争贫道不担心,现今贫道担心的是那只影行,这个人的威胁太大了!”
“那师弟准备如何做?”
“窦见生、霍啸这些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贫道要将这些人捉拿回来。”
“如此说来,师弟你要与东都宗起战?”
“垂云前辈已经去了东都宗。”
“什么!?”
若水大惊!“师弟你疯了啊!东都宗自那次论道大会后,便投靠了凌姐姐;你要是动了东都宗,就是在打凌姐姐的脸!”
“哦?贫道就说嘛,东都宗哪来的这个胆量敢与贫道为难?原来是如此!”
“那你还不快去拦住垂云前辈?”
“七日前的事情了,现在才去阻拦?黄花菜都凉好几遍了。”
“你……唉!你闯祸了!”若水又恼又怒又着急的来回踱了着步,“不行!我得给凌姐姐去封书信求求情……”
“东都宗包藏祸心,企图要用窦见生等人离间贫道与凌师姐关系;师姐,贫道就要问一问你了,你这是求的什么情?替谁求的情?”
“强词夺理有意思么?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熄了凌姐姐的怒火!”
“贫道却是认为,师姐你该找人来问一问东都宗现在如何了。”
七日时间,已经足够垂云叟将东都宗祸祸好几个来回了。
就是不知道垂云叟会不会杀人。只要东都宗没人被杀,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
若水匆匆召来了伺从,让他去找人了解东都宗的情况。
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垂云叟为了救回田姜梓等盛齐宗弟子,将陈国那个雷郡几乎都给犁了一遍!
东都宗的一名元婴境与五名还丹境,死没死不知道,但伤却是非常的严重!
挟着这股威势,垂云叟直接找上了东都宗的宗主,兰开真人。
这俩人聊了什么不得而知,但霍啸、张爽这些人在那之后,死的死,伤的伤;还被抓回了盛齐宗去。
至于窦见生?这个人是剑宗的人,垂云叟没有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