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这玩意,只要不提,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儿是能扯到这上面去的。
但既然提了,那可就得悠着点了!
一个处理不好,这可就是一个要出人命的极为严肃的问题!
尤其是涉及到掌权者的时候,面子问题往往会发展成立场问题!
在宗内,有些宿老自恃身份,时不时的还敢在凌珑面前炸下刺,但在天玑峰,凌珑积威实在是太重了!
以至于,道真只是提了一嘴,眼前这帮人立马就安分了下来!
那女修把剑往地上用力一杵,恕骂道:“你道真做下这等龌龊事,还有脸提起凌师侄!?废话不与你多说,走!去律戒院!”
管凌师姐叫师侄?
这还真是一位长辈啊……
“去律戒院?行啊,但贫道有言在先,你执意要贫道去,由此而引发的所有事情,都须你来负部责任!”
道真这时候若是抽手不管,那这个诱饵女修可就凶多吉少了。
但道真的这番话在她们听来,却是道真色厉内荏的明证!
“怎的?你怕了?你道真果然就是一只人面兽心的畜牲!走!现在就去律戒院!”
行啊。
道真就把输入到那诱饵女修体内的法力撤了回来……
“呃……啊……救……救我……”
道真法力才一离体,那诱饵女修体内真元没有了镇压,立即暴走!
众人哪料会有这般情况?顿时大惊!
就在这时,一道身形突地出现在那诱饵女修身旁,一支纤纤玉手轻按在其肩上,把她体内暴走的真元重又压了下去!
“凌师姐!”
大姐头现身了,那十数名弟子纷纷行礼!
凌珑眼带怒意,看着那领头的女修,朱唇轻吐:“元里师叔,本席若是来慢一步,黄师妹就要被你害得真元横冲,经脉寸断而亡了。
念你是无心之失,黄师妹亦未身死,本席罚你苦水崖受刑十年,可服?”
“不服!”那元里女修大怒!指着道真大声质询凌珑:“他都欺到上门要对峰中的女弟子图谋不轨了,你还要包庇他么!
我不服!而且我相信!峰中所有的弟子也一样不服!”
“对!不服!”
其他那些弟子亦激愤附和!
“呵,不服?是呢,贫道也是不服啊。”道真阴阳怪气地对元里道,“元里师叔是吧?你设下的这个算计贫道的局不差,只是可惜了你耐不住等。
若是等到贫道镇压住这名……是姓黄对吧?嗯,是了,是叫黄师妹;等贫道镇压住了她体内真元后,你再发难,指不定就真的让你这个局成功了。
心急了啊,偷鸡不成蚀把米,构害不了贫道不说,反还差点把黄师妹搭了进去。”
说着,道真拿出了一板留影珠,半开玩笑半阴森凶煞的道:“得亏贫道留了一手,把这玩意交上去,应也够给元里师叔你,还有你们这些帮凶,编罗出足够的罪名了。
到时候,是废了你们,还是把你们开革出宗门,可就是贫道说了算了哦。”
督察院具有监督、纠察诸弟子的权限,权限所在,道真这个院正是可以向戒律院建言定下有错弟子的罪名的。
虽然只是建言,并不能左右,但这也足够给元里她们编织些重大罪名了!
这就很要命了!
凌珑没有让道真得逞,只手一招,就把那留影珠拿到了手中,用力捏碎了后,指着外间对道真道:
“滚。”
“好哩!”道真嘿嘿一笑,走到那迎客台,收起剑阵,带着一头雾水的元宝儿回了凤栖峰。
这只是一出闹剧,相信过几日,凌珑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回到凤栖峰后,看了看自己个徒儿,道真就安排道:“这片渡须竹林需要有个人打理,你扎个帚把上那打扫去。”
“啊?”元宝儿欲哭无泪,扯着道真的衣角乞求道:“师尊大人,徒儿打扫洞府行不?这竹林太大了……”
“大才好啊。”道真假装安慰道,“你看那落叶翩跹,看那和风微动,看那彩云幻变,天地至理尽在其中啊。
去吧,去看落叶起舞,去听和风律响,去观彩云聚散,去修天地至理。”
道真说得动听,元宝儿却毫不为之所动,疑惑问道:“帅尊大人,怎的徒儿感觉您这是在忽悠徒儿呢?”
“忽悠不忽悠你都是要去做的,与其苦哈着脸去做,为何不能住好里想,并且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做好这个任务呢?”
“可是徒儿真的不想去扫这片竹林啊。”
“世间的奇妙就在这里,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为师想不用修行也可得永生哩,但事实上,不修行,等到了寿尽那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给为师续寿,该死,为师还是得死。
你也一样,为师给你的考验你失败了,为师没有抽你,已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了。
再在这讨价还价,为师就让你把这凤鸣天池的水给换了。”
把这天池的水给换了?
元宝儿木纳地看了一眼广阔的天池,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擅!
于是忙道:“徒儿错了!徒儿这就去体悟天地至理去!”
道真看着元宝儿不情不愿的去忙,心里却是叹了口气。